23

    江心澜冷冷的看了封景瑞一眼，然后笑了：当然知道，你是为了落荷来的。

    你想知道落荷是怎么死的，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封景瑞问。

    江心澜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拖长了腔调回忆道：落荷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落荷自己都在被人霸凌，可她还是努力的想要保护我。

    我和落荷一样，都是穷苦出身，落荷因为身上有鱼腥味，被人嘲笑，欺负，而我则因为母亲是个乞丐，被人霸凌......

    我们一直互相扶持，这么多年了，但落荷始终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不会害我的朋友的，所以我的第一个条件，是让你在这份和离书上签字。

    闻言，封景瑞一下子愣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长期处在营养不良的状态下，让他的脑子也跟着慢了半拍，他有些疑惑的问：和离书为什么落荷不是已经死......

    说到这里，封景瑞突然顿住了。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了起来。

    你的意思难道是，落荷她还没有死

    在你完成我的所有要求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江心澜一脸冷漠的说。

    可虽然江心澜什么也没有说，封景瑞依旧激动不已。

    因为对于现在的封景瑞来说，只要有一丝希望，能让苏落荷活下去，他便愿意付出一切！

    于是封景瑞颤抖着双手，拿起了桌上的毛笔，然后一笔一划的，在和离写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江心澜说：接下来是第二个条件。

    我要你把落荷受过的苦，全部自己亲身感受一遍。

    曾经你把落荷关在了堆满死鱼的地牢，那么现在，我要你也去堆满死鱼的地牢里住着。

    而且不是住一两天，落荷住一天，你就要住一年。

    你命令手下，往落荷的身上泼装着死鱼的冰水，那么这一整年里，你每天都要让手下，往你的身上泼装满死鱼的冰水。

    我要你把你欠落荷的，一千倍，一万倍的还回来！

    江心澜的要求，听起来很可怕。

    可封景瑞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因为就算江心澜不说，他也要这样惩罚自己。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很公平。

    看来你还算是条汉子。见封景瑞答应的这么爽快，江心澜不由得笑了：但我希望你不是光说不练的空架子。

    去吧，等你做完了这一切，我再告诉你，我的第三个条件。

    于是，封景瑞开始了他的赎罪。

    这一整年里，他每天都让手下，用装满了死鱼的冰水往自己身上浇。

    肮脏腥臭的冰水从天而降，那味道，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干呕......

    但这只是个开始，淋完冰冷的死鱼水后，封景瑞还要回到堆满死鱼的地牢，继续与那难闻的鱼腥味作伴。

    而且，为了惩罚自己，封景瑞还下令，让手下一日三餐，都给他准备死鱼当食物。

    就像曾经，他也是这么对待苏落荷的一样......

    就这样熬了整整一年，离开地牢的时候，封景瑞已经不成

    人形了。

    他现在，也像曾经的苏落荷一样，一闻到鱼腥味就恶心。

    可该死的是，因为在地牢里，跟死鱼待了整整一年，又被淋了一整年的死鱼水，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那要命的鱼腥味，无论怎么洗，也洗不掉。

    落荷，曾经的你，也像现在的我一样吗

    封景瑞跪在苏落荷的尸体前，一瞬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