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们不是殉情,是故意让汞剂在虫洞中湮灭...
老妇人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被汞剂腐蚀的银杏疤痕:当年我携带的42克量子汞,足够炸毁三个时空的连接点。
林深突然看清老妇人瞳孔里的真相——她是吸收了过量汞剂的沈云漪,在时空夹缝里徘徊了八十年。当她将慕尼黑实验室的钥匙插入青铜编钟,钟体突然浮现林修远用血写的终极密语:
每个初见都是跨越时空的营救
沈青梧的惊呼从地库入口传来,她手中的油画颜料管正在量子化。画布上1938年的昆明暴雨中,十万个林修远同时回头,望向十万个在柏林举起手术刀的沈云漪。
该去完成他们的观测了。老妇人将两人手掌按在编钟的饕餮纹上,让所有平行世界的雨,落在同一片银杏叶上。
第五章
琥珀记忆
故宫的雨在午夜戛然而止。
林深站在钟表馆的中央,掌心托着那枚从青铜编钟暗格里取出的银杏琥珀。琥珀内部封存着一滴暗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晕——那不是普通的血迹,而是凝固的时空。
沈青梧的指尖刚触到琥珀表面,骨传导项链就爆发出一阵尖锐的蜂鸣。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视网膜上浮现出燃烧的慕尼黑图书馆,穿党卫军制服的男人正将染血的文件塞进青铜匣。
你看到了什么林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祖父......沈青梧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在1943年10月23日......
话音未落,修复室的老座钟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刺耳声响。鎏金指针剧烈颤抖着,最终停在了九点四十七分。
琥珀在林深掌心开始融化。暗红色液体顺着他的掌纹蔓延,像是有生命般勾勒出一幅微型星图。沈青梧的项链突然将声波转化为触觉信号,她的指尖感受到了1943年防空警报的震动频率。
这不是回溯......林深盯着自己逐渐透明化的手掌,是同步。
故宫的墙壁开始褪色,2019年的雨夜咖啡馆从虚空中浮现。季临站在驻唱台上,黑色高领毛衣的袖口沾着普鲁士蓝颜料。他的目光穿透时空,直接与林深对视。
你们终于发现了。老妇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枯瘦的手指间捏着一张泛黄的底片,上面是1938年昆明山洞里的青铜器,时间从来就不是一条直线。
沈青梧突然按住太阳穴。她的听觉神经正在接收异常信号——1943年容克运输机引擎的轰鸣,2019年咖啡馆玻璃的碎裂声,还有此刻故宫地砖下传来的青铜共振,全部交织在一起。
季临消失那晚......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也在现场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角度。在咖啡馆监控的死角,穿白大褂的林深正将微型装置塞进季临的吉他音箱。画面放大后清晰可见,那正是从战国编钟上取下的鸟篆铭文碎片。
不是消失。林深举起自己半透明化的右手,皮肤下浮现出青铜器特有的青绿色锈迹,是观测导致的量子退相干。
老妇人突然扯开衣领。她锁骨下方的银杏疤痕正在渗出汞合金特有的银光:每件南迁文物都是虫洞发生器,我们才是被时空标记的坐标。
故宫所有钟表同时响起警报。林深看到自己的鎏金怀表内部浮现出祖父的遗言,是用纳粹时期特制墨水写的德文密码:
当两个观测者同时触碰记忆琥珀,世界线将开始收束。
沈青梧的调色刀突然自主悬浮。刀尖沾着的普鲁士蓝颜料在空中勾勒出柏林实验室的平面图,与故宫地库的青铜器陈列位置完全吻合。
这不是选择......林深握住沈青梧的手,两人的掌纹间流动着暗红色液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