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就麻烦你要点脸,等办完手续再去和你十八岁的情人纠缠。”n
说完这句话,我彻底挂断电话。n
将他打过的所有号码,全部拉黑。n
对于这种情况,我不觉得陆谨是在愧疚。n
自然也不会认为他对我余情未了。n
他只是在采劼玫瑰的那一刻,思想与道德短暂的无法自洽。n
所以需要一句对不起,来让自己的内心达到平衡。n
或许还有一点。n
大概我尽心照顾他们久了,他一时难以习惯。n
我和孟夏的旅途依旧没能继续下去。n
因为财产分割问题,陈洲怎么都不愿意签字。n
他甚至觉得,孟夏这么决绝的离婚,肯定是因为在外面有人。n
他想抓住孟夏的把柄,来分得更多的财产。n
于是,他选择了非常无赖的一招——n
拖。n
除此之外,他深谙如何摧毁一个女人的名声——n
造谣。n
每见到一个朋友、亲戚,他都会倒打一耙,指责孟夏是个狠心绝情的女人。n
说辞无非是,这么多年没为陈家生下一儿半女,是在搞婚外恋,外头有个私生子。n
我们的这趟旅行,也被冠上了偷情二字。n
结合孟夏和陈洲确实没有孩子,这么多天没出来反驳过一句,他的话可信度便又强了几分。n
一时间,关于孟夏的各种流言和八卦,传遍了她的生活圈。n
就连孟夏的母亲,都明里暗里在询问她怎么回事。n
快被唾沫星子淹死时,孟夏选择回国面对。n
“我们没有孩子,是他自己想要丁克。”n
“在一起七年,我想好聚好散,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么没下限。”n
“那就没必留什么脸面了,他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n
孟夏说话的语气很坦然,仿佛已经完成了自我救赎的征途。n
不会再为沉没了的人和事,而感到难过。n
和我分开前,她说:“既然陈洲想玩脏的,我自然要奉陪到底。”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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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我决定重新找回自己。n
从那首没唱完的歌,那场没有完成的比赛开始。n
从养一只小猫开始。n
嫁给陆谨之前,我其实是个挺显眼包的性子。n
喜欢站在舞台上,喜欢随心所欲的唱歌。n
只是后来忙着反抗。n
再后来忙着围绕那对父子,忙着和林夕暗暗较劲。n
早没了喜欢的自由。n
我养的是一只金渐层,给她起名咕噜。n
因为她每天最爱做的事,就是跑到我怀里,呼噜呼噜的踩奶。n
然后四脚朝天扭啊扭,想让我使劲撸她。n
养了咕噜后,我忽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n
“养了猫后,才发现自己未曾被真正爱过。”n
或许有些矫情。n
但我似乎真的从中窥见了曾经的影子。n
我感谢小猫全身心的信赖我,也允许她做自己。n
她不必因为打碎一个杯子而担心挨打。n
我也不用改变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付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