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和贺梅。
;“梅梅~”
两年前皮肤白皙,身材丰腴饱满的贺梅,此刻目光呆滞,身型枯槁;一头乌黑长发被剪短,乱蓬蓬铺散在枕头上,嘴唇惨白起皮,直愣愣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
接连唤了几声,贺梅依旧毫无反应!张虎身体止不住颤抖,看着心爱之人变成如此模样,心比自己被剥皮刮肉还疼上千百倍。
他坐在病床前,颤抖着手想抚摸一下爱人的脸,可当他手指轻触到对方脸颊时,本来盯着天花板发呆的贺梅却突然暴起;跪在病床上身体颤栗哆嗦,手上插着针管被挣脱;血液飞溅滴落在床上,她去恍若未觉;嘴里发出呜咽悲鸣;
“不要…不要打我…骚奴听话…主人不要…”她不断磕头,小号的病服勾勒出她背脊上凸起的骨节。
张虎听清她的话,身体如遭雷击,眼中世界像是放慢镜头一样,他看到贺梅瘦小身体被一旁的医生警察压回床上,她剧烈挣扎,长大嘴巴歇斯底里的叫喊,张虎却听不清她说什么?他又看见一个年轻警察朝他大声喊,他耳朵轰鸣,却还是什么也听不见?
等医生拿着一个针筒给贺梅注射,她挣扎放缓,渐渐睡去,护士给她清理手上血迹,重新扎上针。
警察看着眼前这个一米八大高个男人,像一个孩子般无措站在病床边,神情恍惚,泪流满面却不自知;
知他心中肯定一时接受不了,就像他们警察,宁愿面对穷凶恶极的罪犯,也不愿意看到受害人那绝望空洞的眼神。
年轻的警察给男人递了一张纸巾,男人精神恍惚接过纸巾;却不知道纸巾是干嘛用的?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泪流满面?他胡乱擦拭一下,跟着医生走到了病房外。
“病人受到严重的精神创伤,建议家属尽量不要刺激她,避免病人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受打击的经历、创伤性事件、反复出现有创伤性内容的噩梦”
“这样可能会导致病情持续恶化,病人住院期间,我院这边建议安排心理医生对病人进行疏导,等病人身体调理好转,再检查看一下情况。”
张虎其实听不太懂医生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贺梅受到了非常严重的伤害,身体和心理都不健康了。
在听到医生说建议安排心理医生时,他基本毫不犹豫的点头:“安排,安排,都可以。只有你们能治好我的妻子,多少钱都可以。”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眼眶通红的男人,心中同情,点点头;
“那好,我这边帮你安排,你进去陪陪她。记住,不要刺激她。”
“嗯!”张虎点头。
等医生走远了,他看着站得稍远的年轻警察,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却露出一个扭曲的表情,试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警察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手习惯性的从口袋摸出一盒烟,又想起医院不能抽烟,只得又放了回去,身体靠在了病房外墙;
“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人回来了就好,好好照顾她吧。先把身体调理好先。”
张虎嘴唇蠕动,最终还是把话吞了回去,点点头。是啊!两年了,没想到还能找到,其实算起来,他比很多人都幸运。
年轻警察看着张虎进入病房,回去队里复命。说来他依旧太年轻了,在受害者家属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可他真的忘不了踢开那扇门时,里面那宛如炼狱的场景,以及那些被折磨得毫无人样的姑娘们。
张虎用热毛巾帮贺梅仔细擦拭身体,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和调理,贺梅的身体开始逐渐好转,慢慢开始有了点之前的模样;
毛巾细细擦拭着她满是烟疤,鞭痕的身体,张虎喉头发紧,努力克制自己,但眼眶却还是湿红。
一只纤细的手掌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