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怎么让二哈把冰箱门拉开？那冰箱门吸力可不小，靠二哈那点力气，用爪子扒拉估计够呛。

    “有了！”陈飞扬眼睛一亮，从杂物间翻出一条旧的粗布带子。

    他把布带子的一头在冰箱门把手上缠了几圈，打了个活结，另一头留出一段方便二哈用嘴叼住。

    “二哈，过来！”

    他指着冰箱门，又指着门把手上的布带子，然后在纸板上写下“开冰箱”三个字。

    “看好了，开——冰——箱！”

    他先示范，自己叼住布带子，当然还是象征性的，用力一拉，冰箱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就是这样！开冰箱！”

    然后他把布带子递到二哈嘴边。

    二哈看看布带子，又看看冰箱，再看看陈飞扬手里的肉干，试探性地张嘴叼住了布带子。

    “用力！往后拉！”陈飞扬鼓励道。

    二哈茫然地叼着带子，原地不动，口水倒是流了不少。

    “往后！像拔河一样！”陈飞扬急了，差点上手帮它。

    【系统提示：可将指令与宿主行为进行关联示范，并配合奖励强化。】

    “行行行，知道了。”陈飞扬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快成专业的动物行为学家了。

    他牵着二哈，让它叼住布带子，然后自己也抓住布带子，喊一声“拉！”，一人一狗一起用力，把冰箱门拉开。

    门一开，陈飞扬立刻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小块奶酪塞进二哈嘴里。

    “对！开冰箱！奖励！”

    如此反复，从一开始的茫然，到后来陈飞扬稍微一使劲，二哈就知道跟着往后拽。

    “这货的力气，好像也比以前大了不少啊。”陈飞扬发现，几次之后，二哈自己叼着布带子，向后猛地一使劲，竟然真的能把冰箱门拉开一条小缝了！虽然那样子看起来龇牙咧嘴，十分滑稽。

    “好！第一步解决！”陈飞扬松了口气。

    接下来是“拿水”。

    他把冰箱里其他东西都暂时清空，只在最下层最显眼的位置，放了一瓶二哈平时喝水用的那种塑料瓶装矿泉水。

    “二哈，看，水！”他指着水瓶，又拿出写着“水”字的纸板给它复习。

    然后，他指着冰箱里的水瓶，对已经成功拉开冰箱门的二哈说：“去，把水，拿出来！”

    二哈伸长脖子，对着冰箱里瞅了半天，然后……试图把整个大脑袋都塞进冰箱里。

    “哎！不是让你钻进去！是用嘴把那个瓶子叼出来！”陈飞扬赶紧把它拽出来。

    他又示范了一遍，自己伸手从冰箱里拿出水瓶。

    “叼出来！像叼拖鞋那样！”

    二哈看看水瓶，又看看自己的嘴，再看看陈飞扬，最后，它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张开它那能吞下半个肉包子的大嘴，对着塑料水瓶，“咔嚓”一口——

    水瓶直接被它咬瘪了，水“滋儿”地飙了出来，溅了陈飞扬一脸。

    “我……”陈飞扬抹了把脸上的水，哭笑不得。

    “轻点！是叼！不是咬碎！”

    这一步，比开冰箱门还难。二哈要么是用力过猛把瓶子咬坏，要么是叼不稳掉地上，要么是叼着叼着就想自己拧开盖子喝。

    陈飞扬耐着性子，一遍遍地教，嗓子都快喊哑了。家里的废弃塑料瓶堆成了一座小山。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任务的第六天下午。

    陈飞扬指着冰箱，声音都有点沙哑了：“二哈，去，开冰箱，把水拿过来。”

    二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冰箱前，熟练地用嘴叼住布带子，后腿一蹬，猛地向后发力，“吱呀——”冰箱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