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监控。

    手指发麻。

    陈岩的电话打进来，杨锐进ICU了。

    死了没

    命根子废了。大出血。他停顿，那疯子还拍了视频。

    发给张美玲。我说。

    你他妈真狠。

    我挂断，看向窗外。

    雨下大了。

    苏晴的未接来电：17个。

    最新消息：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

    我没回。

    让她也尝尝背叛的滋味。

    17

    婚礼的葬礼

    苏晴靠在我怀里抽泣，睫毛膏晕成黑色的泪痕。

    你真的……还愿意娶我

    我抚摸她的头发，温柔地笑。当然。

    当然要娶你。

    当然……还得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订婚宴当天。

    水晶吊灯下，她穿着白色礼服，像朵虚伪的百合。

    她父母红光满面，挨桌敬酒，女婿大方！彩礼翻倍！

    下面是苏晴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

    满堂宾客。

    整个空间里全是一片幸福的模样。

    司仪递来话筒。

    请新人播放纪念视频——

    后台，我安排了一人将U盘插入投影仪。

    屏幕亮起。

    第一张：苏晴和杨锐在酒店接吻。

    宾客哗然。

    第二张：验孕报告，日期是上周。

    她父亲酒杯摔碎。

    第三段视频：苏晴在电话里冷笑。那傻子真信孩子是他的。

    ……

    最后一段视频：是她的床照……在房间里还站着那个搏击健身男。

    全场死寂。

    她母亲尖叫着冲上台，一巴掌扇在苏晴脸上！

    贱货！全家脸都丢尽了！

    苏晴踉跄倒地，头纱脱落。

    投影还在继续：她和杨锐的聊天记录——等钱到手就甩了他。

    她父亲捂住胸口，脸色铁青，直挺挺向后栽去。

    爸！她爬过去，却被亲戚推开。

    滚！丧门星！

    我站在聚光灯下，俯视这场闹剧。

    司仪早已溜走。

    投影定格在最后一张照片——是一包药。

    原来，她从未悔改。

    我摘下胸花，踩碎，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哭喊。

    真动听。

    18

    报应

    三天后，苏晴的名字登上热搜。

    不知名的自媒体博主把视频剪辑后发到网上，标题赫然写着——《拜金女骗婚实录》。

    评论区炸了。

    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这女的真恶心，活该被甩！

    她爸妈也不是好东西，一家子吸血鬼！苏晴在昏暗的房间里，她的手机被打爆，微信炸满未读消息。

    苏晴，你火了。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公司决定终止你的劳动合同。

    她蜷缩在出租屋的角落，手指颤抖地刷着评论，眼泪砸在屏幕上。

    不是这样的……不是……

    但没人听她解释。

    她父亲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登报声明——

    与苏晴断绝父女关系。

    母亲换了手机号，搬去亲戚家，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

    别来找我们，丢人。

    苏晴站在空荡荡的家里，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突然笑了。

    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