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旧?”莫玉忙解释:“刘兄且莫多心。下官的意思是刘兄若有公事,咱们先去巡抚大堂办了公事,再去后房叙旧。刘兄既是私事,下官也就不必拘礼,咱们到后房叙话。”刘宏武赞叹:“难得大人如此公私分明。”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后房。
莫玉忙请刘宏武上坐,刘宏武连忙谦让,莫玉笑道:“刘兄虽然没有下官品级高,却是皇上近身侍卫,还是请上坐吧。”刘宏武推辞不过,只得坐了。有人献上茶来,莫玉让过茶道:“刘兄是否还在大内行走?”刘宏武道:“是啊!刘某如今可不及大人在地方上自由自在。”莫玉苦笑道:“刘兄此言差矣,地方上诸事特多,如今又闹白莲教匪。”刘宏武道:“闹什么白莲教?”莫玉诧异道:“刘兄是真不知还是故作愚公。”刘宏武道:“刘某确实不知。”莫玉道:“如今白莲教匪闹得正凶,湖北有张正谟、聂杰人等匪首作乱,已攻城掠地,屠杀官吏。湖南有教首刘之协、王聪儿、张汉潮、张天伦等起兵反乱,还有四川、陕西两省也有白莲教匪作乱。各地告急奏章已飞报朝廷。刘兄身居大内,怎会不知?”刘宏武道:“刘某这几日出差在外,确实不知朝廷之事。难道皇上没调兵围剿?”莫玉道:“皇上已调兵遣将,敕令湖广总督毕沅、陕甘总督宜绵、四川总督福宁、湖北巡抚曹龄、西安将军恒瑞等率兵围剿。但教匪却越剿越多,如今已蔓延于湖北。河南、四川三省。”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刘宏武才说道:“刘某此次来太原府,有一事想求大人帮忙。”莫玉一怔道:“刘兄有事尽管说来。”刘宏武道:“刘某有一亲戚落案在大人辖内。”莫玉问道:“不知刘某亲戚姓甚名谁,所犯何事,若无大节,下官一定通融。”刘宏武道:“此人名叫林清,因受人唆使,参与谋刺朝廷命官。”莫玉吃惊道:“刘兄怎与此人有亲戚,那林清乃是襄阳白莲教匪首张天潮的真传弟子,乃朝廷要犯。”刘宏武听了也吃了一惊道:“那林清怎会是白莲教匪。”莫玉道:“林清被下官在五台山擒获,押入太原巡抚大牢。不料前几日被白莲教匪江红菱给救走了,刘兄不必来求本官了。”刘宏武忙解释道:“林清本是刘某的一个远门亲戚,刘某因受人之托,不得已而来,如果刘某早知那林清是白莲教匪,也决不会为他求情。”莫玉冷冷笑道:“无妨,无妨,刘兄既不知他底细,本官也不必追究。”刘宏武见已达目的,便起身告辞。莫玉又再三挽留,见他不允,便把刘宏武送到大门外。莫玉等他走远,忙招手叫过一名差役低声道:“跟着他。”
刘宏武回到客栈,便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绵宁。绵宁一听,大吃一惊道:“难道白莲教要反我大清吗?”他更没想到汪红菱竟然也是白莲教徒。他伏在书案上,好半天没说一句话,只是不停地用拳头敲打着桌子。痛苦和愤怒交织在心头,他觉得他的心快要裂开了。刘宏武见他如此,也不敢上前劝解一句,惟恐被他发疯似地斥骂一顿。好半天绵宁才抬起头来喃喃地道:“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用过晚膳,绵宁去看了一会王妃,就回房歇息去了。刘宏武陪着王妃说了半夜的话才回到房间,看见绵宁也没点头,只是睁着眼呆兮兮地坐在床头。刘宏武知道他的心事,也不劝解,只顾自己睡了。
绵宁就这样呆呆地坐着,直到半夜也毫无睡意。他正想翻个身子,忽然看见窗外闪过一个黑影。绵宁忙大声喝道:“谁?”却没人应声,绵宁急忙起身追出门外,刘宏武听见喊声也惊醒过来。绵宁到门外一看,那黑影已经下楼。绵宁飞身跳下楼去,截住那人去路。那人一看,只得转身逃去,绵宁紧紧追赶。那人眼看被追上,突然一转弯钻进巷子,绵宁道路不熟,被他三转两转竟追不上。追了一会,前面出现一座破庙,那人直奔破庙奔去。绵宁见追不上,正要停下,忽然看见前面跳出一人挡住那人去路,绵宁大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