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把季苍兰两侧宽大的裤腿卷到大腿根儿,前后展示了几秒,才重新放下。
但几个雇佣兵还是不满意,经过刚才他的假动作,丝毫不敢松懈,仍旧严肃,目光在季苍兰的下腹顿了顿。
季苍兰紧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闻炀立刻意会,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手没入裤沿。季苍兰垂着脸不敢拒绝,众人的目光随之下移,他裆前的布料明显隆起,动了两下。
“唔!”他猝不及防地捏住闻炀手臂,脸皱着短促地呻吟了一声,裤子里埋着的手拿了出来,朝他们摊开。
闻炀先一步笑出声,紧绷的气氛瞬间松懈,他朝一边扫了眼,立刻有人分别给几个雇佣兵塞了小费,又有另一个来给他递上湿巾。
湿巾被闻炀拒绝,在众目睽睽下他把刚才弄脏的手伸到季苍兰嘴前,说了一个字:“舔。”
几个欧洲雇佣兵眼睁睁看着那个亚洲男人乖巧地捧起他的手,舌尖灵活地一根根手指舔得卖力,香艳又虔诚。
“婊子。”
人群里有人小声又快速地说了一声。
其中一个雇佣兵看得裤子鼓起包,被闻炀眼尖地捕捉,朝他勾唇翘了下,声音却没有温度:“Гэта
мая
сука.”(这是我的婊子)
季苍兰听懂了,但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对方却没听懂,但看他表情不错,跟着笑笑,让他们进去。
本来季苍兰还觉得他大夏天穿的太多,但在最后一道闸门被拉开后一秒就立刻意识到是自己穿的太少。
海风铺面而来,咸腥的水汽随着冷意铺洒上身。
月色凉浸浸的,一点也不像夏天该有的温度。
这里竟然是一个码头。
在此之间,季苍兰从来不知道申市竟然有一个隐藏在会所后的码头,而码头甲板的尽头,是一艘偌大的邮轮。
安检口并非他们出来的这一个,此刻黑夜被灯光绚亮了半边天,左右半弧形的建筑间隔三米的距离便有一道门,已经有不少穿戴正式的人在朝登船口走去。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闻炀身边,脸上笑着,牙齿咬着:“要上船?”
闻炀轻轻挑眉,说:“你不是要来吗?”
他问:“去哪里?”
“地中海。”
季苍兰肠子悔青了,问他:“要去多久?”
“两天,”闻炀拖腔拉调地转了个弯儿,“的六倍。”
“十二天?!”季苍兰脚步猛然顿住,让他也跟着停在原地,顾不上周围的目光,“我儿子怎么办?”
谁知道闻炀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他留在这里比你安全”,就面色不豫地先一步走了。
他被留在原地,大概明白了。
这艘邮轮上一定会有人来洽谈闻炀手上的最后一批货,危险程度可见一斑。
季苍兰很快追上他,闻炀这才笑起来问:“不走吗?”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心情不佳地在没人的时候伸手:“把我的枪还给我。”
闻炀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打量几遍,才勉勉强强从口袋内甲里掏出那把小手枪。递出去之前在掌心里掂量了一下,语焉不详地评价:“还挺重。”
季苍兰把枪重新贴好,恢复常色跟着走在他身边。
刚登上第一层甲板,迎面就撞上了一个闻炀的熟人。
“Elie!”闻炀伸手和来人握了一下。
对方没有认出季苍兰,但季苍兰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当年和Elie往来密切的同龄侨胞,明面上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总。
Elie被捕后身边的关系网被彻彻底底地清查过,Leslie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