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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俩住在一间四十来平的出租屋里,前两个月贺鸣提出要换间房子,被贺母拒绝了,只得作罢。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随手摆弄小桌子上各色的团线,劝道,“我现在接活能赚不少,以后别拿这些货回来了。”

    贺母口中应着说好,又道,“你还在读书,等你出来工作了,我再等着享清福。”

    贺鸣劝不了母亲,无声地抿了抿唇。

    “虽然你有赚,但在外头总要开销,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不求你能大富大贵,一辈子开开心心就好。”

    贺鸣颔首,“我知道。”

    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些年,皆为对方着想,不必多言。

    夜色渐浓,今夜注定人难眠。

    —

    隔着房门,能听见父母细微的谈话声,“过年期间专家不好约,我托了个朋友去问,年初五就带过去.....”

    脚步声渐弱,客厅的灯灭了。

    谢知谨靠在床上吃了药,心绞痛却一阵强过一阵,如同有人拿把斧子不分昼夜在凿,不凿到血肉模糊就不罢休。

    他赶跑了江遥,却赶不走内心深处对江遥的渴望。

    极端的拉扯将他分裂成两半,不得安宁。

    凌晨十二点,谢知谨找出藏在柜子里的皮带,一头别在床头,另外一头——他稍稍卷起袖子,露出被勒得青紫破皮的手腕,凝视半晌,却迟迟没有扣住。

    自从发现自己梦游后,谢知谨都会把自己的手束缚在床头。

    母亲曾问他开门想去哪里,他没有回答,可答案已然在心里浮现。

    清醒的时候他可以强行克制自己,可一旦陷入深眠,那些被他压制的思念就像体内的蛊虫一般驱使着他前行。

    如同釜底游魂本能地寻找活水之源。

    那天在站在楼道的门口外,听江遥诉说对贺鸣的想念,一声声一句句,如雷贯耳。

    原来跟贺鸣在一起的江遥有那么多的笑容和快乐。

    原来想念不需要藏在心里。

    原来这就是喜欢——他想要江遥永远那样开心地笑。

    谢知谨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会胆怯的人,怕在他面前的江遥带着恂恂的试探与泫然欲泣的神情。

    几瞬后,皮带牢牢地勒在手腕上,深深陷入青紫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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