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魂灵和阿波罗
篮里?
郑溟出了房间下楼吃饭,见她在那琢磨,笑着说:“你想自己弄个澄清文?也不是不行,我还可以推你几个营销号。不过你要是非这么干,我就把整件事都发出去得了。你总不会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吧?你干的事可比抄袭恶心多了。”
舒澄澄直觉有根烧红的热针往脊梁骨缝里扎进去,憋出来的狠霎时全没了,就剩下一个脊梁骨被钉在墙上的可怜虫。
郑溟经过时在她脸上拍了拍,“别装可怜。抄袭嘛,可大可小,现在在网上随手写个脑残都有人空口白牙说抄袭呢,抄袭这事是好解决,但你当年从头到尾的整件事可就不好说了,什么栽赃啊,打架啊,抹处分啊,要是都说出来,那完蛋的估计就不止你自己了。我劝你别祸水东引,就两个选项,你改行,或者我拿钱,听懂了?”
舒澄澄去走廊上的卫生间洗了把脸。
人擅长欺骗自己和美化自己,她多数时候都不记得自己其实没那么清白。
一阵夜风吹进来,舒澄澄蹲下去,不知道是冷是热,腿是软的,背上大汗淋漓,一时站不起来,就蹲在墙根捂住脸,有人敲了敲门,见她没应,窸窸窣窣地在她身边蹲下来,“哎,你、你别哭啊。”
她没哭,只是一头汗,茫然地抬起头。
面前有个人影,半天才聚焦,竟然又是闻安得,穿着印着公益课logo的白夹克,就是白天渡轮上那个看海的阿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