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p>

    怀罪道：“虽说墨施主愿一力承担，不过这术法的第一步，却是越多人愿意献身，就越容易成功。还是等薛施主来了，老僧再与你们讲个清楚吧，老僧在上山的时候，已经着人去请他了。”</p>

    他顿了顿，又对师昧笑了一下。</p>

    “另外，切记莫要再称老僧为师祖了，方才就已说过，老僧已不再忝居楚宗师师尊之位。”</p>

    墨燃此刻总算稍稍冷静下来，便问：“大师当年……为何要逐我师尊出门？”</p>

    师昧无语道：“阿燃……”</p>

    “无妨，非是不可言说之事。”怀罪叹息，“贫僧年少时，曾受恩人照拂。然而恩人命短，于一次大劫中为护他人X命而魂飞魄散。百年过去，贫僧每思及此，依旧惴惴不安。因此我门下素有戒律。其中最重一条，便是弟子须潜心修行，未得正果前，断不可妄涉红尘中事，cha手凡俗，以免殃及自身X命。”</p>

    墨燃涩然思忖半晌，说道：“师尊做不到的。”</p>

    “是啊。”怀罪苦笑，“我那小徒，和我的恩公一个X子。他于寺院中长至年少，涉世未深且天资极高，本可安然修至飞升。只是弱冠那年，他去山下采集矿石，正巧撞见了避难的流民……”http://www.muxiyu.com</P></p>

    师昧叹气道：“若是这样，师尊定不会袖手旁观。”</p>

    怀罪点了点头：“非但没有旁观，还在安顿了那些流民之后，擅自离山，去下修界查看。”</p>

    “……”</p>

    那时候死生之巅才刚刚开山，下修界远比此刻更乱，楚晚宁能看到什么自是不必多说。</p>

    “回来后，他告诉我，想要暂且结束清修，去红尘中扶伤救死。”</p>

    师昧问：“那您答应了吗？”</p>

    “没有。”</p>

    “……”</p>

    “他那时只有十五岁，秉X纯然，X子又烈，极是易让人骗了去。我又怎会答应他擅自出山。更何况他修为虽高，T质却弱，世间险恶重重，高手如云，贫僧身为他的师父，实是放心不下。”</p>

    墨燃道：“可他最后还是没有听你的话。”</p>

    “不错，他听了之后，与我大吵一架。说是凡世疾苦就在眼前，师尊何以终日高坐，闭目升天。”</p>

    “啊！”师昧一惊。</p>

    这话就算是其他人对怀罪讲来，也是极为刻薄的，何况楚晚宁当初是他的关门弟子，简直就是大逆不道。</p>

    怀罪神情淡淡的，眉目间却有些凄凉，“贫僧当年心境亦非空非静，一怒之下，便对道，你尚不能度己，又怎能度人？”</p>

    “那师尊又是怎么说的？”师昧问道。</p>

    “不知度人，何以度己。”</p>

    此言一出，大殿骤静。</p>

    因为这八个字，并非出自怀罪之口，而是墨燃轻声道出的。听他突然说出楚晚宁当年说过的句子，怀罪大师目光灼灼，默然望着面前的这个青年，半晌才长叹一声。</p>

    “他还是这么教你们？他……唉，他当真是……分毫未改，九死不悔。”</p>

    怀罪心下复杂，墨燃却也不比他宁静多少。</p>

    须知他曾一直对楚晚宁这八个字嗤之以鼻，觉得是假道义，大空话。可眼下再说出口，却觉心如火焚，饱受煎熬。</p>

    良久后，怀罪空幽的嗓音才重新在丹心殿内响起。</p>

    “说来惭愧，当日，我也是被气到了，就对他说，若他固执己见，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