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行礼，他开口说不必多礼，追进来的稳婆道:“产房污秽地，陛下莫要进来。”</p>

    “菁儿如何？”</p>

    他根本没听进去，稳婆又不敢顶撞，迟疑了会道:“还得再等等。”</p>

    庄怀菁听到他叫自己，缓缓抬起了头，程启玉见她看自己，忙过去，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的手道:“我在这，我在这，不要急，很快就过去了。”</p>

    他连自称都忘记了，倒不知道是谁急。</p>

    她看着他，纤长微卷的睫毛沾了汗水，微微颤抖，嘴唇还带着让人心疼的血迹，庄怀菁轻声开口道:“孙珩是吗？”</p>

    程启玉突然看她。</p>

    庄怀菁双眸含泪，喊了大声:“孙珩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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