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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抬头看谢池, 瞪着眼：“哥, 你刚说……”</p>

    他偷偷看向陆闻, 陆闻笑着向他点头：“你谢哥答应了。”</p>

    严镜表情瞬间明亮，眼里满满都是雀跃，他偷偷转头看陆闻，趁自己还看得见, 疯狂朝陆闻使眼『色』——“你听见没他答应了！听见没！听见没！”</p>

    陆闻无奈点头。</p>

    谢池整理了下衣襟和袖口，非常正式地朝严镜伸出了手：“这样是不是比较真实？”</p>

    严镜对着那双漂亮至极的手望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鼻尖顿时有点发酸，生怕他反悔似的，飞速和谢池握了个手。</p>

    谢池笑笑，有点无奈。</p>

    短暂的三分钟到了, 严镜眼前复又陷入黑暗，他却记得那双白皙温暖的手，他有伙伴了，又有努力下去的动力。</p>

    “哥，”严镜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我溜了先去做做功课，不然太丢人了, 你们有事直接app上联系我就成，随叫随到！”</p>

    他是看不见，但是app有人声朗读功能, 就是有点费时间，不过他反正闲得慌。</p>

    严镜有点迫不及待，还没等谢池和陆闻应声，就飞速抓着自己的手机离开了办公室。</p>

    “这火急火燎的，”谢池看向陆闻，他复又坐下，长腿一勾，将椅子滑到了陆闻跟前，双手交握身前，懒散道，“问你个问题，不方便的话完全可以不回答。”</p>

    陆闻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脸？”</p>

    谢池很坦然：“是，因为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但你显然不完全是人，所以我比较好奇。”</p>

    谢池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他所处的那个世界，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p>

    陆闻沉默了几秒，欣然道：“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的确不完全是人。”</p>

    谢池一怔。</p>

    陆闻道：“我家靠海，基本一出门走个几百步，就能看见蔚蓝的海，我们那边，老人家经常警告年轻的女孩，千万不要穿着暴『露』去海里游泳，因为可能会有生『性』『淫』|『荡』的鱼人强迫她们与之交|媾。”</p>

    谢池问：“你确定真的有鱼人这种生物存在？”</p>

    陆闻点点头，笑道：“要不然我脸上这些鳞片哪里来的？”</p>

    他因为严镜的开朗和谢池的平等对待，早就将脸上丑陋的鳞片看开，觉得对谢池什么都可以袒『露』。</p>

    谢池一怔，很快接受，很多东西他没见过没听过，不代表它不存在，他只是缺个了解的契机。</p>

    陆闻继续道：“传说里，几百年前，岸边生活的人们甚至将海里的鱼人奉为神灵，每隔一段时间将处女丢入海献给鱼人，以求得庇佑。”</p>

    谢池问：“鱼人长什么样？”</p>

    陆闻道：“从没人见过，但它的确存在，我在家附近的博物馆里曾见过几百年前人类的手稿，似乎是有人画下了鱼人的样子，但我不知是真是假，画稿里，他们面容丑陋，鱼唇、青白眼、陷进去的只有两个小孔的鼻子，密布着鱼鳞的人身，还有『裸』『露』在外的硕大的——”</p>

    陆闻轻咳两声：“你知道我的意思。”</p>

    “嗯，”谢池有点尴尬地转移话题，“那那些被献给鱼人的少女怎么样了？”</p>

    陆闻道：“一部分是淹死了，尸体漂浮到海上，被人们打捞起，一部分则安然无恙地被人发现在沙滩上。”</p>

    谢池问：“遇到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