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张利奴眼见这人神情漠然地抬脚,一一踢碎了『操』控室内所有的玻璃正方体。</p>
玻璃碎裂的声音振奋人心,漫天下起了碎玻璃雨,谢星阑轻松避过,几片碎玻璃『插』进了张利奴的身体里,带去了另一阵极致的痛苦。在张利奴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中,谢池缓缓蹲下,朝张利奴挥了挥漂亮的拳头,“是,幻境出口原来只有拳头那么大,很难找,可现在,是个人都能出来了吧?”</p>
张利奴胸口剧烈起伏,万念俱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布局在这人面前不堪一击。他从没想过,还有这样野蛮不讲理的破局之法。</p>
张利奴痛苦的闭上了眼。</p>
下一秒,原本只有两个人的『操』控室,突然多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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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越修明出来了。</p>
陆闻看到谢池,激动得红了眼,越修明则目光闪躲,悄悄地,一点点后退,朝『操』控室的门边挪去。</p>
相比陆闻的遍体鳞伤,越修明身上几乎只有浅浅的擦痕。</p>
谢池又等了十几秒,脸『色』微微一变:“严镜呢?”</p>
为什么严镜没有出来?明明到处都是幻境出口,他为什么没出来?</p>
谢池扫过室内,最后目光定在越修明脸上,越修明这会儿已挪到了门口,陡然对上谢池犀利的眸光,心下一阵发颤,哆嗦着唇撒谎:“看我干什么!我和他又不在一个幻境。”</p>
谢池不说话,只看着他。</p>
越修明头皮一阵发麻,嘴硬道:“他眼瞎,一个人在幻境里死了不是很正常么?你别因为我之前跟你有仇就泄愤迁怒我,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p>
“那你跑什么?”谢池眼底冷意泛滥,背后张利奴要咬舌自尽,谢星阑反应极快,反手掐住他的下颌。</p>
陆闻愣了秒,立即脱下自己的衣服抛给谢星阑:“接着!”</p>
谢星阑接过,将衣服『揉』成团,塞进了张利奴嘴里。</p>
谢池现在还要从张利奴口中套话,张利奴暂时不能死。</p>
谢星阑又从一边的木桌上抽出绳子,紧捆住了张利奴流血不止的两肢,血流速度顿时慢了。</p>
谢池再回头时,越修明已不在『操』控室,显然是刚才趁『乱』跑了。</p>
陆闻眼睛微红,嗓音沙哑:“镜子是、是死了么?”</p>
陆闻嘴唇动了又动,终于说出那个可怕的可能。陆闻忿忿地锤了下墙,显然是痛恨自己的无能。</p>
谢池沉默几秒,淡淡道:“与你无关,不必自责。”</p>
陆闻猛地抬头,满眼难以置信:“你……”</p>
的确是谢池说的这么回事,可谢池就一点都不难过么?这样的人令人崇拜,又打心底想……敬而远之。</p>
因为太理智,又太无情了,好像什么人都无法在他心底留下半点浮光掠影,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伤心,他除了自己,什么都不在乎。</p>
谢池站起来:“我尽力了,对得起任何人,他没熬过来,我帮他报仇就好,其他的,没什么可费心思的。”</p>
“哥,我好痛啊……”空『荡』『荡』的『操』纵室里,突然飘出了个虚弱至极的声音。</p>
谢池瞳孔陡然一缩。</p>
陆闻颤颤巍巍地转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碎玻璃密布的地面上,又多了个熟悉的人,他仰躺在地上,努力爬起来,腹部渗出的血因此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