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就是，我觉得他那样的人——”</p>

    她停了几秒，觉得这话有些矫情，但还是认真说了出来。</p>

    “是应该要被人热烈爱着的。”</p>

    没有特别的例子。</p>

    至少要像是年少时的崔静语那样。</p>

    喜欢不隐瞒，满心欢喜都只为了他，跟他说话连眼睛都是亮的，生动又明媚到了极致。</p>

    “所以不会是，”温以凡沉默了下，“像我这样的人。”</p>

    “你干嘛这么贬低自己，你长得多好看啊，脾气又好。”钟思乔皱眉，很不赞同她这样的想法，“人家可能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p>

    温以凡又安静了会儿，扯开话题：“我前段时间又见到我大伯母了。”</p>

    钟思乔啊了声：“什么时候？”</p>

    温以凡：“就前两周吧。”</p>

    因为温以凡不太会主动提起自己不开心的事情，钟思乔不知道她在她大伯家过得怎么样，只知道似乎是不太开心的。</p>

    所以这会儿钟思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p>

    “我以前，刚搬到我大伯那的时候。”温以凡动了动筷子，没立刻吃，继续道，“有一天晚上，不小心听到我大伯母说了一句话。”</p>

    “什么？”</p>

    “当时我表哥高三，晚上的时候，我大伯母会经常给他炖汤喝，让他补身子。”说到这，温以凡笑了下，“然后有一次，我听到我堂哥说了句‘我不想喝，给阿降喝吧’。”</p>

    “……”</p>

    “我大伯母就说，”温以凡轻声道，“霜降用不着喝那么好的。”</p>

    钟思乔一顿，立刻火了：“我『操』，你大伯母有病？”</p>

    温以凡语气很平：“我当时只觉得这话挺搞笑的，没有太放在心上。”</p>

    “……”</p>

    温以凡从小就不爱跟人争辩。</p>

    听到这话时，是真的觉得莫名又好笑。因为在此之前，她在家里过得是众星捧月般的生活，被家人百般宠爱，在吃喝穿戴上边，父母都尽量给她最好的那些。</p>

    她从没听过这样的话。</p>

    “但很奇怪，渐渐地，我就开始听进去了她那句话。因为当时的我，是个，”温以凡思考了下措辞，最后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所有人都在推脱的包袱。”</p>

    “……”</p>

    “确实也没必要，给我太好的东西。”</p>

    “点点，”钟思乔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不要在意那些话。”</p>

    “其实到现在再想，我也依然不觉得那句话是对的。”温以凡说，“可我看到那些几百块钱的裙子，几十块的小蛋糕，犹豫了很久，都不会给自己买。”</p>

    “……”</p>

    这个观念似乎随着时间，从微弱的萌芽，变成了根深蒂固的大树。</p>

    一点一点地，无孔不入地在跟她灌输一个事情。</P></p>

    她不配用太好的东西。</p>

    当然，也没资格拥有最好的东西。</p>

    包括那个耀眼的少年。</p>

    “也不是说买不起，”温以凡笑了笑，“就是总会感觉，这么贵的东西，这么贵的裙子，这么贵的化妆品……用在我身上，好像是有点儿浪费。”</p>

    钟思乔沉默看着她，突然觉得很难过。</p>

    跟从前相比，温以凡似乎是没有太大的变化的。</p>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