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丝绸，比纪家商号和另两家大商号便宜了两成。要是背后没有大官庇护，不可能做得到。究竟是什么来历没有人知道……罗掌柜写信去大兴问过了，那边还没有回信。不过罗掌柜说，恐怕纪家也不知道。”</p>

    这样的商号多半是官商勾结，幕后的人真真假假，可能是大官在吃钱。纪家再厉害也是商贾之家，斗不过这种背景深厚的商号。</p>

    顾锦朝又问：“原丝的价格多半固定，他们怎么卖得如此便宜，这可问过罗永平了？”</p>

    佟妈妈点头道：“罗掌柜说永昌商号的丝绸极好，绝对不是次品。价格再低的话就是成本的问题了，其中收买织造局贡缎是最常见的。不过奴婢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您要是想详细的问，恐怕还要问罗掌柜本人……”她只能帮着顾锦朝管账，这再高深的经营之事她就不懂了。</p>

    顾锦朝倒不是关心丝绸铺子赚的钱，她是关心这个永昌商号。总觉得这个商号非常熟悉，应该就在她身边出现过，偏偏印象不深了。也怪她最后挪出偏院的十年，几乎是混吃等死，不问世事。</p>

    她摇摇头：“算了，过年的时候他也忙。这永昌商号的事替我留个心就好。”</p>

    佟妈妈应诺退下。</p>

    ……</p>

    陈三爷一回来，就派人去给陈玄青传话。</p>

    他在外院宁辉堂里等着他。</p>

    陈玄青忐忑了几日，终于听到父亲找他去谈话，反而心里放松了些。</p>

    该来的总是要来，是他自己不知廉耻，他应该承担。</p>

    书墨通传之后他踏进书房。</p>

    父亲穿着件玄色直裾，外着灰色绣竹叶纹的鹤敞，背手站在书案后，面容淡淡的看着他。</p>

    陈玄青走到书案前时顿住。动了动嘴唇，先开口喊他：“父亲。”</p>

    陈三爷没有说话，缓缓走到他身前，看了他许久。</p>

    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p>

    耳光的声音十分响亮。</p>

    陈玄青也没有防备，被打得身子一晃，头都偏了过去。脸颊立刻火辣辣起来，他深深地吸气，却不敢伸手去摸伤处。父亲从来不打他的脸，小时候犯错都是打他的手心。何况他几乎不犯错。</p>

    羞耻和悔意几乎将他淹没，陈玄青闭了闭眼。</p>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陈三爷平静地问他。</p>

    陈玄青过了会儿才低声说：“我做错了事，被打是应该的。”</p>

    陈彦允看着自己的长子。</p>

    他原来只觉得陈玄青还太嫩了，不堪大用。现在才知道他岂止是太嫩了，简直就是性格天真。如果不经历磨难，他以后这种性格要害死他。他对陈玄青还是失望多过愤怒。</p>

    “你知道你什么做错了吗？”他继续问。</p>

    陈玄青却笑了：“父亲，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还忘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