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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舔牛乳。雨竹蹲在一旁抱着肩看它。</p>

    锦朝坐在大炕上做女红，薛师傅给她的功课，绣婴戏莲图的手帕。</p>

    “小姐开始养猫了吗？”佟妈妈打量那只猫，说：“只是怎么找了这么一只奶猫，不如奴婢给您寻摸一只白色的波斯猫？”</p>

    锦朝笑了笑，“昨天在暖房里发现的，就当养着玩了。”她可不想花时间去伺候一只娇贵的猫，放下小绷，问佟妈妈找她有什么事。</p>

    佟妈妈脸色一肃，道：“奴婢听闻，昨晚夫人一整夜都没睡着，咳得很重……恐怕是病情又反复了。”</p>

    锦朝惊讶地抬起头，手里的针捏紧了。今天是三月初四……前世母亲病死，就在一个多月后！</p>

    她以为母亲的病情已经轻了许多，柳大夫不是说好生调养着还是能有几年的，怎么这么快就加重病情了！她连忙问佟妈妈：“让柳大夫过来看没有？”</p>

    佟妈妈道：“夫人让几位姑娘瞒着，要不是奴婢打通了扫地的婆子，还不知道呢……怎么可能兴师动众地请柳大夫来。”</p>

    锦朝咬紧嘴唇，青蒲却突然惊叫一声：“小姐，快把手松开！”</p>

    她手捏得太紧，绣花针都刺进肉里面了，锦朝却丝毫都没察觉到痛。佟妈妈一看也惊住了，赶忙上前掰开小姐的手，让青蒲把针取出来，血珠一下子就冒出来了。</p>

    雨桐和雨竹飞跑出去找止血的药，锦朝却拿过一旁的布帛擦了擦血，让她们回来：“小伤而已，用不着上药。佟妈妈，你现在就去禀了我父亲，派一辆车去接柳大夫来。青蒲，你跟我一起去母亲那里。”</p>

    她站起来觉得自己心里发冷，都是她的错……她以为母亲已经没有大碍了，这几个月都没有重视她的病情。难道母亲还是会在四月十八病逝？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p>

    绝对不行！</p>

    佟妈妈也不犹豫，立刻就去了鞠柳阁。锦朝由青蒲陪着去纪氏那里。</p>

    她们还没踏进屋，就听到纪氏压低的嘶哑的咳嗽声，锦朝就想起她昨天来，母亲竟然装作没事一样陪她一个时辰，也不知道忍得多辛苦！</p>

    墨玉正站在庑廊上，都来不及阻止顾锦朝冲进去。</p>

    走过幔帐，锦朝就看到纪氏半个身子扑在床边，正咳得厉害，旁边的徐妈妈帮她拍着背。</p>

    纪氏缓过劲儿，才看到自己的女儿正无声地看着她，她低声让徐妈妈帮锦朝端杌子来。</p>

    “只是不想让你白白担心……我是好不了的。”纪氏淡笑着解释。</p>

    锦朝却觉得鼻酸得厉害，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生怕自己会哭出来。</p>

    片刻功夫，几个姨娘闻讯而来，关切了几句，帮着捧热茶、煎药、捶背，好不容易让纪氏舒缓了些。一炷香的功夫，柳大夫提着箱奁随父亲而来。</p>

    顾德昭走到纪氏床前，先让几位姨娘都出去了，才挥手让柳大夫把脉。纪氏不想看他，顾德昭却盯着纪氏一直看，随后又缓缓对锦朝说：“你也先出去。”</p>

    锦朝看了一眼柳大夫，老者捋着胡须对她点点头，她才行了礼退出去。</p>

    “尊夫人惊悸忧思，心中抑郁成疾，再加上近日饮食不调，脾虚胃寒，才导致病情反复。”柳大夫对顾德昭说，“尊夫人体虚，现在用药已不敢太重，要是病再重一些，老夫就没辙了……老夫只能开一些调养的药方，在膳食上多注意滋补和温和。”</p>

    顾德昭有些沉默，她竟然病得这么重了。他谢过柳大夫让他先出去，自己静静地对着纪氏很久，才问她：“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