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拽回去，用更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和江妄注意一点噢，他爸爸在呢，别被发现了。”</p>

    时念念一愣。</p>

    “你刚才没听见啊。”姜灵指给她看，“就第一排中间那个，刚才主持人把那一排人一个个介绍过来的呢。”</p>

    对于江妄父亲，时念念最先想到的是之前撞破的他打江妄的那次，而后才想起来他还是学校的校董之一。</p>

    她顺着姜灵指的方向看过去，男人西装革履端坐在那，看不出来任何暴力的迹象。</p>

    时念念收回目光，直起身朝后排走。</p>

    学校馆厅很大，后排没有坐满，范孟明翘着腿抱着灯牌，笑着跟时念念打招呼：“诶，妹妹，怎么样，喜欢不？”</p>

    “……”时念念只好点头，说了声谢谢。</p>

    江妄朝她招手：“过来坐。”</p>

    时念念朝许宁青看了眼，他正低着头和李湛玩游戏，挺专注的，她抬脚朝江妄走过去，局促的坐在他旁边的座位。</p>

    脚边不少吃的，还有易拉罐罐子，应该都是刚才大家吃的。</p>

    许宁青他们几人都在玩游戏，时念念不知道说什么，只专心看着台上的节目，直到肩膀上突然压下一个重量。</p>

    她偏过头。</p>

    江妄把外套披在她肩头，有很清冽的味道。</p>

    时念念心口一软：“你不冷吗？”</p>

    他指间拎了一个易拉罐，手腕垂着，懒散的半倚在她身上，说话也是懒洋洋的：“不冷啊。”</p>

    “其实……我也不冷。”</p>

    江妄“哦”一声，漫不经心：“那你还我啊。”</p>

    时念念沉默片刻，咬了下唇，像鼓起很足的勇气，说：“不要。</p>

    江妄一愣，歪头看她，小姑娘连余光都没施舍她半点，专心致志的看着台上，他笑了声，靠过去一点，碰上她肩膀。</p>

    偏头凑到她耳边：“小朋友，你是不是喜欢我啊。”</p>

    耳朵尖被灼热的气息弄的发烫。</p>

    “没、没有！”她心下一急，两个字都说的磕巴，抿着唇又欲盖弥彰的补充，“才没有。”</p>

    江妄拖着长音，尾调微微上翘：“没有啊。”</p>

    “没有。”</p>

    “又拒绝我？”</p>

    什么跟什么啊。</p>

    时念念不说话了。</p>

    没过一会儿，另一边几人纷纷起身，许宁青微附身，告诉时念念说他们要去找一趟蔡育才，这也是他们几人高中时的班主任。</p>

    范孟明问江妄：“你去吗阿妄。”</p>

    江妄抬眼：“我去干嘛。”</p>

    他天天学校里都能见到蔡育才。</p>

    几人走后后排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安静许多，那块灯牌反扣在椅子上，映出边缘一圈光亮。</p>

    江妄清瘦的下巴仰着，目光是淡的，偶尔抬起手里的啤酒罐喝一口。</p>

    时念念盯着易拉罐上的字样看了会儿，问：“这个……是酒？”</p>

    “嗯。”</p>

    这还在学校里呢。</p>

    舞台上的一支节目结束，灯光忽然暗下来，时念念看不清，嗅觉倒是更加灵敏。</p>

    她闻到突然凑近的味道。</p>

    少年身上的酒味和衣服上的皂角混合在一起，勾出异常清冽暧昧的味道。</p>

    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一道克制而隐忍的声音，距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