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再外围是主要战斗人。

    这一晚时间过得格外漫长，记忆中只剩下满耳朵凄厉的鸟鸣声和黑压压的天色，铺天盖地的羽毛，鸟类的尖嘴啄下来的痛感。

    沐子负责远程，季逐风、周瑾、沈玉边用异能边肉搏，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天边渐渐露出一点微光时，天上的鸟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小团体。

    大伙都眯着眼抬起头，只见一团鸟突然聚集在一起，组成一个人形，那人长得唇红齿白，分明是个男人却让人一眼看去忍不住叹一声妖孽。

    他双眼像冒火恶狠狠盯着地上站着的小队：“你们这些外来者，这是我们‘云雀’的地盘，你们抢我们的水源，现在还攻击我们的人。”

    “是你们想吞了我们还差不多。”周瑾漫不经心地看着天上的人，神色冰冷：“还打吗？”

    ‘云雀’死伤惨重，沐子他们虽然没有伤亡，因为有顾甄心在后面兜着，但顾甄心此刻神色灰败，连站着都有些艰难，整个人摇摇欲坠，大伙状态都差不多。

    天上的鸟人对着半空嘶鸣一声，再阴毒地垂头看着地面众人：“滚出石门市，我不介意再和你们打一次。”

    沐子一愣，有些意外，他的意思是休战不打了，这人大概就是树人说的，‘云雀’的老大云锦书，他比沐子想象的更有决断，沐子他们是块硬骨头，啃了硌牙，他所幸放弃，两不相扰，旧仇恩怨全放一边。

    天上的伤病们扇着翅膀互相帮助着慢慢飞走，飞远了。

    地上的人相互对视一眼，他们似乎是打了个胜仗，但大家情绪都不怎么高昂，累得没形象瘫倒在地上。

    休息了一天一夜，才慢慢缓过神来，众人窝在一栋破别墅里，都沉默着没说话。

    “我们尽快离开石门市吧？等‘云雀’缓过神又得打起来了。”顾甄心对铺天盖地的鸟类还心有余悸。

    季逐风这一天格外沉默，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和沈玉对上，两个男人在无形中较量，季逐风突然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沐子的背：“我出去一下。”

    “去干什么？”沐子仰头。

    他勾唇随意撸了把沐子的头发，然后对沈玉扬起下巴：“走？”

    季逐风和沈玉出去了，沐子和顾甄心都有点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追出去季逐风和沈玉已经没影了。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两人都有些嘀咕。

    阿尔法还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看窗外，他绿色的眸光闪了闪，看看沐子，又转回头没说什么。

    怎么感觉大家都有点奇怪？

    ***

    季逐风和沈玉站在别墅侧面的阴影里，前面挡着很大一棵景观树，上面缠满藤蔓，所以沐子刚才追出来时没看到他俩。

    沈玉寻摸出前几天从超市摸来的烟，点着了在嘴里砸吧砸吧，悠悠吐出一个烟圈，他又拿出一根递给季逐风，扬眉：“这玩意在末世可是稀罕物，来一根不？”

    季逐风没接，眸中有些冰冷：“越稀罕的东西越不要觊觎。”

    沈玉右手拿着烟在墙上轻轻磕了磕，黑暗中一点烟头幽幽红光，他目光也是幽幽的。

    “人活着不能总为自己想，哪怕最后下地狱我也认了，该做的我还得做。”

    季逐风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不是跟你商量。”

    “你跟你媳妇商量没？”沈玉扬眉看着他。

    “商量了。”季逐风面不改色，毫不犹豫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

    “这话有意思，我们小夫妻的事你个外人到哪知道去？”

    沈玉轻叹一声：“胳膊拗不过大腿，我打不过你，你们都觉得我是恶人……”

    “我没有。”季逐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