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敦敦喜欢咧开嘴流口水，玩耍的时候笑得太厉害，有时候会呛到。

    这种情况问过医生，对方说不是病，可能长大一点自己会调整。

    “你今天这么忙？”安无恙和儿子玩耍告一段落，终于抬头看着正在写写画画的霍昀川。

    “还行。”霍昀川放下手中的钢笔，看着他：“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安无恙顿时笑起来，兴致勃勃地描述道：“学校的气氛非常好啊，大家都很友好，也没有人认出我是谁……”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同桌还请我吃糖。”

    霍昀川顿时皱着眉：“我跟你说过……”

    “不要吃垃圾食品，对吧？”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安无恙扫兴地垮下肩，不太想说学校的事了：“我以后会注意的，我去厨房帮张阿姨做饺子。”

    霍昀川坐在原地，看了眼少年的背影，又看了眼可爱的儿子：“……”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烦躁，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中午吃饭的时候。

    “恙恙，过来。”英俊的男人，拍拍自己的腿。

    “额？”安无恙抬起头，然后露出‘拜托’的表情，尴尬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这样……”

    遭到拒绝的男人，眼神滞了滞……

    一年前的今天，乖巧的少年会充满依赖地坐在自己怀里吃饭。

    生完敦敦之后，就没有过了。

    “随你。”霍昀川平静地放弃，没有勉强。

    吃完饭，安无恙一头扎进厨房，跟着张阿姨吭哧吭哧地包饺子，足足做了几百颗。

    傍晚，他端着自己做的一碟，配上酱料，走进霍昀川的书房。

    “嗨。”安无恙神情温柔，用筷子夹起一颗，吹凉，送到脸色绷紧的爱人嘴边：“特意为你做的牛肉馅，尝尝看？”

    霍昀川瞥了眼白白胖胖的饺子，目光移到满脸期待的少年身上：“我不希望你长大。”

    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