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聿尊发的。”

    苏容也没打算瞒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说什么？竟……竟然是聿神发的！那么晚了他还在你家里？等等，他还知道你在色欲的直播账号？？？”

    沉初云虽然猜到大概是有情况了，但也没想到竟然会是高不可攀的那个人。

    “被他恰好撞见了，就睡了。”

    苏容的瞌睡都被她赶跑了，慵懒的靠在床头上点了根烟，轻描淡写的道。

    尼古丁的味道窜入口鼻，让她整个人清醒了些。

    “什么睡了？你和聿神睡了？！”

    沉初云没想到一下信息量这么大。

    又是容容开色情直播时被聿神撞见，又是两人那啥啥了。

    聿神还拿着容容的直播账号发了那种动态，这不是明晃晃的官宣打某些人的脸吗？

    “又不是第一次睡，阿云不必这么惊讶的。我现在又跟他了，所以不能再直播了。”

    苏容抿嘴轻笑了下，弯起的嘴角有种明媚的暖意。

    她淡淡的又丢出个重磅炸弹，姿态从容。

    “你……！你们……这算是旧情复燃了？”

    沉初云又惊了一下，忍不住八卦兮兮的问。

    “没有。你知道的，我一直就很想睡他。”

    苏容夹烟的手指顿了下，目光有些放空。

    没有旧情，哪有什么复燃？

    以前她连他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即便偶尔会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见不得光的豢养关系也让她根本不敢多问。

    四年前聿家出了大事，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事发前叁个月他就把她送回了苏家。

    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她在学校网站的个人主页里，才看到了一句不知等了多久的话。

    ——你自由了。

    话一出口，沉初云就隐隐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当初容容从别墅里出来时，那不寻常的状态她都看在眼里的。

    虽然还是会笑会闹，会好好吃饭念书，比起以前还成熟懂事了许多。

    可总觉得她身上更多了些莫名的游离。

    偶尔会看到她无意识的发呆，整个人都笼着形容不出的破碎感，仿佛随时都会流泪一般。

    可她终究是没有哭的。

    离开聿尊身边后，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那啥……聿神床上的技术是不是很好？哎我听小道消息，以前SM圈都传聿神捆绑技巧堪称一绝……”

    沉初云从小见惯了风月场的声色犬马，自己平时也喜欢去酒吧浪一浪。

    一想到以前听到的种种传闻，忍不住又八卦起来。

    “技术……的确是一绝。”

    苏容搁在笔记本屏幕上的手指一颤，吸了口烟才作出无所谓的样子。

    何止是技术，身材、脸、还有交缠时那冷漠又邪魅的气质，尝过一次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说起来，她还是在阿云那里听到了很多他的消息。

    原来，很久之前，他就在SM圈子里很有名了。

    原来，在她之前，他就抚摸过别的女M。

    “容容，你最近一直在加班，什么时候出来和我喝一杯呗。”

    耳边又传来几句话，苏容轻声答应着，眼睛却盯着那条最新的动态。

    ‘苏容’的昵称下，多了‘聿尊专属女主播’七个字。

    苏容关掉动态，又点开直播间。

    昨晚他做的太凶，她完全忘了直播间会不会还有人在看。

    直到翻出了下午1点35分有个‘M先生已下线’的系统通知，她才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