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面前耍花腔，你那一套统统不管用。”

    金光瑶道“我听大哥的，清理掉薛洋。”

    聂明玦睁开双眼，道“什么时候？”

    金光瑶窥他神色，小心地道“聂家下次举办清谈会，是什么时候？”

    聂明玦道“三个月后。”

    金光瑶道“那……三个月后，在这里，这间屋子。”

    聂明玦冷冷地道“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在清谈会结束之前，薛洋还活着，那么你再也不必巧言令色了。”

    金光瑶没有说话，在聂明玦身前横置了瑶琴，下指，又奏起了过往所奏的那支清心玄曲的曲调。

    聂明玦道“你想好怎么处置薛洋，怎么和你父亲交待。不必在我这里花心思，此事绝不容情。”

    金光瑶继续弹奏，聂明玦又闭了眼睛，不再管他了。

    清河聂氏所举办的清谈大会转眼及至。

    聂明玦果然还记着金光瑶说过的话，按照约定，走到他打坐的那间屋子。

    屋子里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似乎是金光瑶。谁知，片刻之后，又响起了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

    蓝曦臣道“无论怎么说，他既然当初和你结义，这是认可你了。”

    金光瑶苦闷地道“二哥啊，他哪是认可我？你没听他的结义词是怎么说的吗？句句意有所指，‘千夫所指、五马分尸’，他是想监督我，这是在警告我，我的下场会怎么样啊。”

    蓝曦臣温言道“他说的是‘如有异心’。你有吗？没有的话，又何必耿耿于怀。”

    金光瑶道“我没有。可是他已经认定了我有，我又有什么法子？我现在哪边都不好过，谁的脸色都要看。别人倒也罢了，可我有哪里对不住大哥的吗？二哥你也听到了，次他是怎么骂我的？”

    魏无羡心道“这个金光瑶，真是武能夜猎杀敌，能搬弄是非。只是他故意说这种话给聂明玦听干什么？他明明早和聂明玦约定好了，要在这里提薛洋的头来见。聂明玦能听到这场对话，绝非偶然。”

    蓝曦臣叹道“大哥只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罢了。他最近深受刀灵侵扰之苦，心性不从前，你千万不要再惹怒他了。”

    金光瑶哽咽道“一时气愤能说出这种话，那他平日究竟是怎么想我的？难道因为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我母亲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要一辈子被这样给人作践吗？不管我做什么，到头来，还是一句话把我打成‘娼妓之子’！”

    聂明玦勃然大怒，踹门而入。

    金光瑶一见他进门，登时魂飞魄散，叫道“大哥！”

    魏无羡心喝道“装的！他早知聂明玦会来到门外！”

    但他很快无暇继续思索了，聂明玦脑狂怒的火焰烧到了他的五脏六腑，雷霆般的一声咆哮炸在耳边“竖子敢尔！”

    金光瑶吓破了胆一般，东躲西藏，躲到蓝曦臣身后，蓝曦臣夹在两人间，还没来得及说话，聂明玦已拔刀砍来。

    蓝曦臣拔剑挡了一下，道“跑！”

    金光瑶忙破门而出，仓皇逃命。聂明玦甩开蓝曦臣，道“不要拦我！”也追出门去，一路追着金光瑶砍。转过一条长廊，忽见金光瑶迎面悠悠走来，他一刀斩下，霎时血光四溅。魏无羡心惊无“不对！金光瑶分明在忙不迭的逃命，怎么可能还这么悠闲地往回走、还这样被一刀斩了？！”

    聂明玦砍完之后，踉踉跄跄往前冲了一段路，冲到了广场，喘着气抬起了头，魏无羡耳朵里能听到他心脏狂跳的声音。

    金光瑶！

    好多金光瑶！

    广场之，四面八方，来来往往的人，都是金光瑶的模样！

    聂明玦这时候已经走火入魔了！

    他神志不清，只记着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