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一、初次了解
文綦,深觉宇文綦的胸襟不同凡响,百姓若得此君王,想来亦是福气。虽然皇上初掌大权仅两年,但是就政策与行事上亦不输于先皇。也无怪乎父亲对宇文綦评价如此之高。</p>
墨今右手被宇文綦握在手心,虽然她仍觉得紧张害羞,但是原本冰冷的指尖已然温暖许多。</p>
墨今举起左手轻抚向宇文綦的手臂,柔声低语:“臣妾乃是一介女流,所思所想不比皇上远见。但是臣妾亦觉得要做到皇上所说,绝非一朝一夕可成。”</p>
墨今心中亦希望宇文綦能做到方才所言,如此百姓的生活才会更加平顺。之前,墨今也听闻新皇登基免税三年之说。当时,墨今还觉得此为帝王之术,实乃收买民心。现下看来,宇文綦当真是心系天下,心系民望。</p>
宇文綦拉着墨今缓慢的行走在竹林之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登基之前他在民间的见闻与经历。墨今认真的聆听。</p>
宇文綦的声音低沉稳重,仿若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说起故事甚是动听。再加上墨今身处闺中,对民间了解不多,更加被宇文綦所述故事所吸引。</p>
虽然,宇文綦的故事平淡,但是正是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才深深蛊惑着墨今。想不到这些难以被注意到的琐碎之事被讲述出来确是生趣盎然。</p>
好比说,宇文綦十三岁初入民间之时所遇一对夫妻。</p>
方至清晨,整条市集极为寂静,宇文綦只见一农夫打扮男子费力的拉着一架木车前进,车上两大之桶污秽不堪,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异味。</p>
宇文綦上前问农夫此为何物。农夫看了看宇文綦华贵的衣着,说道:“馊水罢了。”
话音落时,宇文綦手下白字一落,顿时改变了僵持的局面。</p>
墨今以袖轻掩嘴角,自嘲的笑了:“臣妾心不在此,扰乱了皇上的雅兴,还望皇上恕罪。”</p>
“爱妃不必自责,朕倒是好奇究竟爱妃心在何处?”宇文綦懒懒的靠在一旁,姿态随意,表情轻松。但是墨今却感到一股压力袭向自己。</p>
皇上明明很放松的靠在那里,为何她更加紧张?好似有一张密实的网紧紧缠住自己一般。</p>
墨今稳稳心神,低语:“近日,臣妾偶得一曲,但是苦思之下却难以抓住此曲之奥妙所在,所谓曲意亦要靠心境诠释,想必是臣妾火候还不够,难以抒发的顺畅吧。”</p>
宇文綦轻挑眉,示意墨今继续往下说。墨今轻瞟了一眼宇文綦,接着道:“现下并无他人,不如就让臣妾为皇上弹上一遍,皇上精通音律必能为臣妾指点迷津。”</p>
宇文綦但笑不语,靠卧的姿势更加随意自然。墨今见状起身走向琴架,一手轻抚琴弦……</p>
翠石为底,金蚕丝做弦,所拨发之韵律果然不同凡响。</p>
墨今双上轻压稳住琴弦的颤动,闭了闭眼缓缓回忆着《清晨》的旋律,手下翩翩而动,流畅的描绘着清晨的美景……</p>
清韵之中,不求变、不求高亢,只为随心而至、随意而发。墨今仅以指尖的触动感受琴弦的颤抖,或强或若。借此将感情传达而出,愉悦悠扬,甚是动听。</p>
不一会儿,一曲完毕,墨今一时之间还难以平复心怀。待平息之后,轻抬微闭的眼眸往宇文綦看去。</p>
诶?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