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崩来就时日无多，现在也只是发挥余热而已。快点离开吧！去找你的家人，永远都不要回来了……”</p>

    一句遗言传来。</p>

    秦立看到了双灵相拥瞬间，化作青烟的场景。</p>

    顿时，绝望的苦涩充塞心田，秦立再也压抑不住痛苦，眼角湿润，滴落泪水。</p>

    他想嘶吼，但心脏被碎，无力嘶吼。他想拼命，但死丹效果退去，力量退潮。他想逃命，但肉身衰亡，正在急速化作尸体，难易异动。</p>

    最终，双灵自爆换来的一击，仅仅是把秦立送出了帝坟，然后落入了下方的深渊，缓缓下坠。寂灭之力席卷而来，疯狂蚕食他最后的生机。</p>

    一切都完了！</p>

    秦立堕入永恒黑暗之中。</p>

    万归一脚踏虚空，看着秦立的坠落，没有再动手。</p>

    真的没有必要了，秦立虽然还活着，但那烛火一般的生机，很快就要被寂灭之力吞噬。</p>

    “好冷……”</p>

    秦立眸光暗淡，陷入死寂。</p>

    太绝望了，赌上了一切，就这样轻易失败。</p>

    “我真是个废物！”秦立临死之前，心中只有浓浓自责，如果我不荒废五年，或许有打败万归一的机会。然而人生没有如果，更无法后悔。</p>

    很快的，他的肉身开始奔溃，皮肤龟裂，鲜血淋漓，神魂摇曳不稳。马上要死了，秦立想起了很多，女儿，妻子，四方域的美好时光。再追溯久远一些，荒地位面的游历，上京的日子，还有那个一切的起点，阳城，以及楚清音，好像回地球一趟……</p>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回家，说好的一定会活着回去的。清音还未飞升，女儿还未长大，四方域还在沉沦，我怎么能一死了之！”</p>

    秦立垂死之中，依旧不屈。</p>

    他的双目开始发亮，这是回光返照的征兆，也是他不屈不挠，至死不休的意志。</p>

    奇迹发生了！</p>

    秦立浑身上下萦绕白光，居然能抵御寂灭之力。</p>

    “这是什么力量，难道我有打败万归一的机会。”秦立心中狂喜，奋力挣扎。</p>

    “这是圣辉！”</p>

    独孤老魔声音微弱，解释道：</p>

    “自我圆满，便是开悟。就好比宝石打磨光滑，莹莹光华。这是异象，也是圣人气象，代表你有机会显赫诸天，但它不会给你提供力量，更无法助你斩杀万归一，顶多是延缓你的死亡！”</p>

    秦立惨烈一笑：“怎么会这样……”</p>

    忽然！</p>

    一道流光飞过。</p>

    一只梦幻蝴蝶划破黑暗。</p>

    秦立感觉到了一丝希望，想要祈求蝴蝶的帮助。</p>

    然而，蝴蝶只是一道封印，并没有任何灵智，只是碰巧飞过而已。它如同一块石头，只会按照设定好的轨迹行动，不会回应秦立任何呼唤。</p>

    “哎！”</p>

    秦立无力叹气。</p>

    他静静看着蝴蝶的远去。&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