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冯子材威震镇南关
跑。我们若采取包围阵式,截断他的后路,将他们全部歼灭在此地就好了。但这要事先知道他们从哪条路来,先期埋伏在那里才好,如何能预先知道呢?”
冯子材遥望着关外草树浓密的荒芜之地,沉默良久后,悄悄地说:“办法是在想,能不能成功,就只有看天老爷帮不帮忙了。”
原来,暗的一面在同时进行,不过他不想对王孝祺明说罢了,这种事只能越隐蔽越好。
冯子材在越南住过几个月,与当地人有些联系,通过他们的查访,很快便落实《泰晤士报》的花边新闻说的是实情。这个歌女名叫溪笋。溪笋已没有父母,有个大姐已出嫁,还有一个小妹在一家小餐馆当招待,日子过得都不宽裕。溪笋做歌女,收入也不多,她其实并不爱这个法国老头,只是图他的钱而已。
打听到这些情况后,冯子材叫他的小儿子相华装扮成一个越南生意人的模样,在本地翻译的陪同下,悄悄来到法国人占领的河内城。傍晚的时候,他们找到溪笋的大姐溪草家。溪草和她的丈夫阮志清对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来临颇为惊讶。
翻译对溪草夫妇说:“我是从顺化来的。”
顺化是越南的都城,从顺化来的,意味着是从朝廷来的。溪草和她的丈夫都是小老百姓,翻译随意编造的第一句话,便将两个人镇住了。他们瞪着两只眼睛怯怯地听着。
“我给你们说实话吧。法国人在我们越南是呆不久的,朝廷上下,从国王到各位文武大臣都恨死了法国人,请中国派兵到我们国内来,就是为了要把法国人从我们越南赶出去,跟法国人混在一起是没有好下场的。”
溪草的心在怦怦乱跳,妹子跟一个法国将军相好,最近又去了谅山这些事,她都是知道的。亲戚朋友、左邻右舍中有知内情的,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还有的人骂溪笋是越奸。作为亲姐姐,溪草也为妹子担着心。她有时也劝妹子不要跟法国人混在一起,但妹子不听,又常常拿点钱给她花,她也便不说什么了。现在,这个男子板着面孔说出这种硬话来,着实让她害怕:莫非他是朝廷派来的人,要来捉拿妹子?溪草看了看丈夫,丈夫的脸色也明显地变了。
“你的妹妹溪笋做了法军头领的情妇,还跟着他去了谅山。”
“我们不知道。”溪草想为自己打掩护。
“这件事,英国的报纸都登出来了。”翻译瞪了溪草一眼,“不知道,我今天就正式告诉你们。”
阮志清急了,说:“我们不是越奸,溪笋也不是越奸,她只是图那个法国佬的钱罢了。”
“做法国佬的情妇,就有越奸的嫌疑,到时法国佬被赶出越南后,你妹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翻译这一副政府代言人的模样,使溪草夫妇更害怕了。
“我这就去谅山,叫她回河内来,离开那个法国佬算了。”溪草以哀求的口气说,“求求你们,今后不要找她的麻烦。她也是命苦,没有法子。”
“离开就行了,就没事了?”翻译冷笑道,“除非为国家立有功劳。”
阮志清问:“她一个小女人,能为国家立什么功劳?”
相华开口了:“只要她愿意,她可以立大功。”
翻译把相华的话转告后,说:“这位便是我们从中国请来的将军。他的军队很强大,法国人打不过他们。若你妹子能够帮忙的话,打赢法国人要省事很多。你的妹子立了功,朝廷自然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
溪草忙问:“她怎样帮忙呢?”
相华通过翻译与他们交谈起来。
“要你妹子努力打昕法国人的军事情况,遇有大事,应立即报告我们。”
“这些情况如何到达你们那里呢?”
“你们两夫妇明天跟我们一起去谅山,找一处离你妹子最近的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