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父子亲情 相聚一拥泯恩仇
一看,正看到冒顿的泪水噗噜噜滚落,只说了声“儿呀,阿爸对不住你”,便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激情,与儿子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近日来的抑郁与悲愤、无奈,全都在那嚎啕声中释放了出来。
头曼单于和冒顿父子俩抱头痛哭,赫连哈尔巴拉却在窗外直着耳朵偷听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原来,赫连安其尔见冒顿也进了龙城,心里一阵惊喜,快步跑到姑姑那里,让姑姑替她出气。
赫连哈尔巴拉听着赫连安其尔添油加醋的叙述,看到赫连安其尔滑稽的容颜,越听越心惊胆颤。
赫连哈尔巴拉已模糊地感觉到,那名戏弄安其尔的男子,很有可能是冒顿。
赫连哈尔巴拉等不及赫连安其尔将经过讲细讲完,急着问:“你快说,那男子现在在哪里?”
赫连安其尔见姑姑一反常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生了什么事,结结巴巴地回答:“进了龙城以后他便下了马,好像是奔单于的宫室方向去了。”
赫连哈尔巴拉顾不上细打听,丢下惊讶不知所措的赫连安其尔,慌里慌张来到头曼单于的宫室,果然看到了刚刚回来的冒顿。
最最担心的事终于生了。
在被头曼单于粗暴地撵出来以后,赫连哈尔巴拉连着作了几个深呼吸,才稳住了疯狂奔跳的心。
但赫连哈尔巴拉的脑子里仍然是一片空白,六神无主,无论如何努力,就是拢不出个亮点来。
赫连哈尔巴拉最关心的是单于父子的谈话内容。
于是,她轻步来到窗前,看似悠闲地晒着太阳,实际上已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收集着窗内传出来的任何一点信息。
赫连哈尔巴拉清楚,从冒顿逃离月氏国王宫的消息传来以后,头曼单于对待冒顿的态度就完全转变了,谁要是说冒顿一个不字,他都要和谁瞪眼睛。
头曼单于还将满腔的怨愤全都撒在了赫连哈尔巴拉的身上。
赫连哈尔巴拉明白,如果不让冒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将再无出头之日。
赫连哈尔巴拉精心设计的让独孤敖嘎除掉冒顿的计划,眼见得,这个计划不但彻底泡汤了,她假传圣谕的事也极有可能败露出来,她将性命不保。
与性命相关的事,怎不令赫连哈尔巴拉胆战心惊呢。
赫连哈尔巴拉自问,是独孤敖嘎没有找到冒顿,还是已经被冒顿杀了?
冒顿一个人只身回的龙城,显然并没有帮手。
凭冒顿的本事,难道真的能将独孤敖嘎四个人杀了吗?不太可能吧。
思来想去,赫连哈尔巴拉还是觉得,独孤敖嘎没有遇到冒顿。
如果是那样,独孤敖嘎回龙城之日,便是事情败露之时。
冒顿已回龙城,没有头曼单于的命令,要杀掉冒顿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头曼单于这时将冒顿看的比掌上明珠还要宝贵,谁动冒顿一根汗毛,弄不好都得丢了脑袋,赫连哈尔巴拉一时无计可施了。
赫连哈尔巴拉正站在头曼单于宫室的窗外偷听着窗里的动静,被赫连安其尔看到了。
赫连安其尔一边向这边跑一边大声喊姑姑。
赫连哈尔巴拉大惊,急忙逃离窗口,可没走多远便被赫连安其尔追上了。
赫连哈尔巴拉老羞成怒,扬手重重甩了赫连安其尔一记耳光,压低声音喝道:“你瞎喊什么,不懂事的东西。”
在赫连安其尔的心中,自己是姑姑的宝贝疙瘩,姑姑从来就没有骂过她,更别说打了。
姑姑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赫连安其尔想哭,看到姑姑黑着的脸,又不敢哭出声,只好委屈地抽搭起来,泪水顺着两颊噗噜噜滚落,刚刚涂过的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