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练刀闯祸
代在他家的草场上放牧,却从来没给过他家一点回报,即使我们将羊群全部给了他,都不够还他家的债。
“我父亲与他争辩,说,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百户长说,王法?我就是王法。
“说着话,大手一挥,他带来的两个人一齐出手,将我父亲活活打死了。
“百户长得到了我家的羊群,我也成了他家的奴隶,给他家放起了牛。
“这时,我感到了弱小。要是有几个弟兄在身边,那个百户长哪敢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
又是一个万恶的百户长。
冒顿的心里好生气愤。
在匈奴的社会组织中,虽然百户长下面还有什户长,而什户人家大多有血缘关系,什户长其实就是百户长一个跑腿的。
而百户长则不同,这百户人家中,凡家族不强或没有近亲属的独立户,都会受到百户长的欺负。
在此之前,冒顿就多次听说过百户长欺压百姓的事情,自己也曾亲自教训过一个百户长。
匈奴社会贵壮贱老、重男轻女,与他们弱肉强食的生存环境有直接的关系。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而男人少的家庭,似乎就要被人欺负。
“我有一根非常顺手的打牛棍。” 须卜道乐根接着讲道,“为将来报杀父之仇,我不论刮风下雨,没事便将打牛棍舞得呼呼生风,为的是练出浑身的力气来。
“一年后的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我在雷声雨声和夜幕的掩护下,手持打牛棍闯进了百户长家的穹庐,手起棍落,在熟睡中的百户长的脑袋上狠狠敲了几棍,然后快步跑到拴马桩前,解开了一匹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向黑暗中逃去。
“流浪了几天以后,我遇到了大哥"。
兰傲木嘎将手放在须卜道乐根的肩上,接过话头继续讲道:“从此,我俩成了生死弟兄,再没分离。
“夜里寒冷,我们俩就抱在一起取暖。
“我们还明了一种捕鼠方法:黄鼠有成片的营地,营地上鼠洞无数。我们用干沙土将所有的鼠洞全掩上,然后静静等候,不一会儿,便有黄鼠从洞中出来了,但它在钻出洞口的同时,后面的洞口已经自动被沙土掩上,黄鼠回不了家了,并且所有的洞口全都只能出不能进。我们俩只要看到黄鼠出洞,就挥舞木棍追打。那些钻出鼠洞的黄鼠,很快便命丧在我们的棍下。
“用这样的方法,一天就能捕到好多黄鼠。从此,我们俩再也不必担心挨饿了"。
冒顿是深知流浪生活的无奈。遇到刮风下雨的时候,那种生活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自己好在有弓箭在身,不为没有食物犯愁。
而他们两位就不同了,几乎是赤手空拳在草原上生存,真难为他们了。
冒顿心中顿生同病相怜的感触,感觉自己的心又与两人的心靠近了许多。
兰傲木嘎继续讲道:“离开家乡以后,我还从来没敢回去过。我离开父亲的时候,父亲正与那三个人打斗,也不知结果如何。有了二弟在身边,我的胆子也壮了,决定偷偷回家去看看。
“我们俩走了好多天,不断打听,才找到了我家的那片草场。
“可是,故乡的山河依旧,却再也找不到我家的那顶穹庐。
“我和二弟在故乡的土地上徜徉,看到远处有一群羊和一个正在牧羊的女人,我和二弟便催马过去,想向这位牧羊女人打听一下我家的情况。
“我们跑到那个衣不遮体的牧羊女人面前,正要问个究竟,突然现,牧羊女人竟然是我的母亲。
“与母亲分别多日,我日夜思念着我的母亲。突然看到了母亲,我情不自禁地从马上滚了下来,一头扑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