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对你这么好。”沈湛气的不得了，恨不得一口咬死她，“爷送你刀，合着是让你杀爷的！”

    苏婉如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脚，“我的脚……疼疼疼……”

    沈湛立刻让开，捧着她的脚，“压着了？我帮你揉揉。”方才的杀气腾腾跟蒸发了似的。

    苏婉如泪眼朦胧的点着头，不依不饶的道：“我又没有真的杀你，你发什么疯。”又道：“再，我只是想想而已，你这样的人这世上不知多少想拿刀招呼你脖子。”

    想杀他！还让他习以为常，沈湛忽然没话，点着头，“行，行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要有一真死在她手里，他也认了。

    苏婉如不理他。

    “爷，宁王爷到门口，您看要不要去迎一迎？”还是卢成站在门口。

    沈湛嗯了一声，看着苏婉如，道：“你歇会儿，我去会他一会，立刻就回来。”

    “宁王来了。”苏婉如簇了簇眉，“是因为你将冯姑姑的尸体送过去了？”

    沈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迅速退开，道：“管他因为什么。你老实待着，要是乱跑伤着自己，我弄死你。”没宁王送药的事，也不想和苏婉如多谈宁王。

    其实，是不想和苏婉如多谈任何一位有威胁性的男人。

    “有病！”苏婉如气的将褥子跟着他丢出去，“会不会话。”

    沈湛有意如此，见她气急败坏他越发的高兴，笑着出了门。

    苏婉如抱着枕头靠在床上，想了想对外面喊道：“青柳。你来一下。”

    “姑娘。”青柳进来，苏婉如问道：“你和我仔细，你去锦绣坊时那边是什么情形。”

    青柳笑着应了，先让人进来收拾，继而站在一边，回道：“……是两位绣长见的我，一位姓刘，一位姓焦。”她着微顿，又道：“我你是我表妹，我年中嫁到应来，现在才得空来寻你，正好在医馆看见你受伤，就和家里人商量了，将你接回来住几，等伤养好就送你回去。”

    “两位绣长没什么。我将补品送去，她们就领着我去见了邱姑姑，邱姑姑的额头撞了，胳膊肘似乎磕碰了一下，其他的没有什么。”

    苏婉如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谢谢。”

    青柳笑着不敢，就出了门去。

    苏婉如靠在炕头上，恍恍惚惚的，从陆思秋家里人来告，然后她出门又被人袭击，现在冯姑姑死了……她怎么就觉得这么不真实。

    “可能都不是自己亲自处理的缘故。”苏婉如叹气，看着手里的匕首，她想回去，这个时候回去卖惨是最合适的了……

    段掌事指不定一心疼就开口让她明年一起进登月塔了。

    不过，冯姑姑很奇怪，她作为京城锦绣坊的姑姑，应该很清楚，馆里头因为犯事死一两个人，是毫无影响的，通常都是私下里陪点银子了事。

    要知道，无论是应还是京城，背后没有人撑腰，哪能揽到宫中贵人的活。

    寻常百姓就是不满，也没有用。

    所以，冯姑姑一般是想不到，让绣娘的家人去告锦绣坊。

    这个主意……是冯姑姑自己想的？

    “笨！”她后悔不已，刚才应该审一审冯姑姑的，现在人死债烂，想知道什么也不行了，“青柳！”

    青柳掀了帘子进来，苏婉如问道：“陆家的人怎么处理的。”

    青柳回道：“当家的男人等审过按律法办，女人孩子送西北去了。”

    苏婉如拨弄着辫子，蹙眉道：“你能去牢里吗，看看能不能问到，当时冯姑姑去找他们，是一个人去的，还是两个人……让他们仔细的，将当时的情况的清楚了，就从轻发落他们。”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办。”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