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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你不是说,要是想出去,只要找个铺保,随便啥辰光都可以出去吗?”
朱延年想起外甥刚关进来的辰光,他说过这些话,可是“五反”这阵风好厉害,好像到现在还没有过去;美国佬更是没有消息,共产党也没听说有什么变化,他的案子到现在也没有了结,法院还一直追问他那啥“五毒”,虽然下决心咬定牙关,一个字也没有承认,不过那些“五毒”都是事实,有物证也有人证,能不能赖得一干二净,没有把握;连外甥也知道他的案情重大,可见外边的风声很紧,使他有点沉不住气了,不知道法院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不禁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等我出去,要爸爸给你活动活动。”
“现在只有这一线希望了,全靠你啦,我的好外甥……”
“只要我出去,老头子不肯帮忙,我就给妈妈说,妈妈有办法对付他。”徐守仁感到碰到知音人那样的愉快,他拍拍胸脯,说,“这桩事体,包在我身上了。”
“有了你帮忙,我就放心了。等我出去,一定好好谢谢你。”
“我们是一家人,谈不到谢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