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的布尔日机场,让他到那里去迎接;可是,当天下午五点,沃尔特斯又接到电报,说飞机发生故障,有可能改变着陆地点,不能确定在哪里着陆。如果基辛格在别的机场着陆,他在机场露脸必然引人注目,将导致秘密会谈泄露于世。华盛顿很焦急,沃尔特斯也恼火,他只有一个人,照顾不到西欧所有的机场。晚上八点接到消息,说飞机将在西德境内的法兰克福机场着陆,该机场有为飞机发生制动和减速装置故障而准备的拦网设备。可是,法兰克福机场很热闹,基辛格可能会被人认出来。沃尔特斯心急如焚,只好去求助蓬皮杜总统。蓬皮杜慷慨地同意动用自己的神秘式20飞机去接基辛格。
神秘式20飞机的驾驶员是法国空军上校考尔德伦。神秘式20飞机降落在法兰克福机场后,停在为美国空军准备的停机场内。沃尔特斯刚下飞机,基辛格的座机就着陆了。座机刚停稳,沃尔特斯就马上命令熄灭探照灯。灯灭后,座机舱门打开,放下梯子,沃尔特斯上去将没精打彩的基辛格接到神秘式20飞机上去。飞机马上起飞了。在飞向巴黎途中,考尔德伦上校将沃尔特斯叫到驾驶舱,问:“将军,我怎么向德国人交代呢?他们知道这是法兰西共和国总统的专机,也知道这架飞机深更半夜飞入德国领空,在法兰克福着陆,而且既无飞行许可证;又没有飞行计划。我们滑进为美国军用飞机准备的地段,并且只在地面停留了九分钟,又立刻飞回巴黎。明天德国人必然会问我,我这是在干什么。那时我该怎么说好呢?”
沃尔特斯经他这一提,也给难住了。沃尔特斯想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主意:“告诉他们,这件事涉及一个女人。德国人会相信法国人是爱干这种事的,因而不会张扬出去。”
考尔德伦上校还是发愁:“如果蓬皮杜夫人发现这件事,又该怎么办?”
沃尔特斯说:“考尔德伦上校,要是蓬皮杜夫人谈及此事,你就告诉她事实真相,说这是基辛格。她不会泄密的。”
当晚,基辛格被沃尔特斯带回纳伊区的寓所,并让他住在自己的卧室里,他的助手睡在客房,沃尔特斯自己睡在起居室的沙发上。
据说,第二天德国驻法使馆的空军武官果然到办公室去拜会考尔德伦上校,一进门就要求说明昨晚飞行的目的。
事后,沃尔特斯很感兴趣地问:“上校,你怎么说的呢?”
“我把咱们商量的告诉他了。”考尔德伦上校面带笑容地说,“这件事涉及一个女人。”
“他们对这个回答满意吗?有没有提出其它问题?”沃尔特斯说。
“他们提了一个问题,”上校笑得更厉害了,“德国武官问:这个女人是不是德国人?”
基辛格在巴黎的秘密访问对沃尔特斯来说确实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但是完成任务也确实使他感到很快慰。他以后成了中国驻美第一任大使黄镇的朋友。他曾很有感触地说,“我们曾经象来自不同的星球的居民,但最后终于建立了联系。”待尼克松访华后,他觉得毛泽东有一段话比他说的话更深刻、更漂亮。毛泽东对尼克松说,“我是世界上头号共产党人,而你是世界上头号反共分子,历史把我们带到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