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皇室“蛤蟆天子”
一口恶气咽了下去,不与马士英计较。
马士英见史可法离开了京师,他更是肆无忌惮,他与阮大铖互相勾结,公开卖官鬻爵,选用文武官员都有定价。在一片纸醉金迷的虚幻太平景像中,南京的新贵们一个个有如燕上巢,竞相经营自己的安乐窝。
阉党诸臣不仅每餐豪饮,而且视军国大事如同儿戏,阉党以下官僚将领,也极尽奢侈,得过且过。
湖广巡抚王骥,每顿必吃鸡腿,吃鱼时一定放在燕窝腹中才吃,所用的木器瓦器都是花梨古窑。
刘泽清在淮安驻扎,他大兴土木,建筑府第,百姓们为之苦不堪言,当有人问他防御之事时,他大言不惭他说:“我是为扶立福王而来的,此地只是供我歇息兵马,但或有战事,我就自行找一个妥善的地方安身,此时,我得过且过,管他以后会有什么事呢?”
被捧上皇帝宝座的朱由崧在政治上毫无作为,生活上荒淫透顶,他把政事全委托给马士英处理,自己却百事不理,整天吃喝玩乐,他还特意让大学士王铎书写了一副对联:
“万事不如杯在手,
百年几见月当头。”
他将这副对联高悬在宫廷内,许多忠贞之士见了,无不蹙眉叹息,然他们畏于马士英的权势均不敢直言上书,朱由崧自史可法去了扬州,他也乐得耳根清静,每日更是花天酒地,放荡不羁。
然而,这个皇帝也有不乐的时候。
太监田成见皇帝几日来常常一人坐于庭中长吁短叹,愁眉苦脸的样子,忙跪下问道:“陛下,这几日为何闷闷不乐呢?”
朱由崧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陛下是不是忧虑前方的形势?”
朱由崧摇了摇头。
“陛下莫非是思念先帝?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不是。”朱由崧摆摆手,说道:“朕还没空考虑这些事,我所忧的是宫中的这些梨园弟子没有一个合我意的,我想从民间广选美女,来充这梨园之缺,田成,你就替朕多费些心吧。”
田成听到皇帝所虑的是这些,他才将心放下来,他谄媚地一笑:“陛下放心,这事包在奴才身上。”
“快点去办。”
“是,奴才保您满意。”
田成答应一声,退出殿来,他马上着手去做这件事。
田成派了许多人到各地去网罗美女,但凡见稍有些姿色的女子,便将一张黄纸贴在她们额上,送入宫中,如果谁家敢隐藏的,他不仅会被抄家,而且四邻都会被牵连,因此,有好多家母女二人双双自尽,以逃此厄运。
一时间,皇宫内充陈着无数的美女,朱由崧也因此而龙颜大悦,每日更是深居禁中,拥着美女,饮着美酒,在后宫中着优伶演戏,朱由崧要是心血来潮了,他也会脱去龙袍,与这些优伶们共演一剧,每日间,后宫重箫歌声不绝于耳。
然而这弘光帝酒色过度,不几日即已显十分的憔悴,体力也明显地不支了。
这日午后,他正靠在亭边的椅上似睡非睡地养神,太监田成走了过来。
田成望着皇帝眼窝深陷,脸色憔悴,轻轻叫道:“陛下!陛下!”
朱由崧睁开松弛的眼皮,转了转呆滞的眼珠,见是田成,就又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他说道:
“什么事啊。”
“回陛下,奴才找了个老郎中,他给陛下您开了个方子,配了点药,他说这药能返老还童,滋阴补肾,什么不躁不缓,什么见花萎谢,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的统统一粒见效,他还说……”
朱由崧没等他说完,便腾地坐了起来,两眼也放出光来,叫道:
“快拿来我看!”
田成忙不迭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和一个小瓷瓶。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