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又不是不了解……”
冯晓兰不高兴地将头一扭:“说李君婷行不行?”
“君婷,李君婷,不同的叫法,有什么区别呢?”
“有区别!”
“晓兰,你我毕竟都是老高二学生,她呢,名义上是初二,实际没上过几天中学。无论她做了多么使我们反感的事,我们都得原谅她点儿是不是?哪怕她伤害了我们,我们也不能因而就恨她呀。生逢这么一个是非颠倒的时代,许许多多似乎很成熟的人,都放弃了独立人格,随波逐流,明哲保身了。而她比天亮还小一岁,我们又能要求她些什么呢?”
冯晓兰声音冷冷地:“你是说,你有理由感谢她,所以也就同时有理由吻她?”
“我是想要使你明白,我爱你,但也不能不爱护她。你亲眼看到了我们在那样,但并不等于……”
冯晓兰又用一只手掩住赵曙光的口:“别再表白了,我是成心气你呢。我猜到了,准是她又逮着了个机会跟你撒娇。十七八的女孩子,需要有个像情人似的大哥哥,好经常跟他撒撒娇,何况又是只身来在这么荒僻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我很理解。如果连这一点也不能接受,冯晓兰还值得你赵曙光爱吗?”
赵曙光释怀地笑了,将她轻轻一揽,让她横仰在自己臂上。
冯晓兰幽幽地看着他:“曙光,知道我为什么也会爱上你吗?”
“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主要就是你的善良和宽容。还有一点是,你是耻于随波逐流的,只不过有时装出和某些人一样头脑简单的样子罢了。”
赵曙光轻轻地叮嘱:“别把你看出的秘密告诉别人。”
冯晓兰郑重地点点头:“记住你刚才的话,爱的是我,爱护的是她。希望你一直这样,别反过来。某一天你如果真想反过来,那也要让我预先……”
赵曙光不待她说完,俯头深深地吻她。
远处隐隐传来武红兵的歌唱:
三岁岁牛犊开荒地,
妹妹有情我有意。
房片上芦苇不出穗,
守住妹妹不瞌睡。
天边边打闪不响雷,
千里路上想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