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帘，淡声问，“杜泽号码多少？”

    傅薄笙夺走她的手机，扔到了一旁，“不用打电话给他，就一点发烧，我睡一觉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一向坚硬的他，语气中竟带着一丝祈求，叶楠没办法拒绝，点了点头，“退烧药吃了吗？我去卫生间给你拧条毛巾，降降温。”

    “不用，你不用忙，你就坐着陪陪我。”傅薄笙拉着她的手，让她在床上坐下，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叶楠身体抖了一下，感受着肩膀上的沉重和滚烫，有些不敢动，“可是……”

    “叶楠，你到现在是不是还是很恨我，很讨厌我？”傅薄笙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她有些意外，他竟然会当面问自己，一如那天晚上回答傅梓楠一般，她摇了摇头，“不恨了。”

    听到回答，他原本没有精神的眼眸倏地亮了，“那是不是说明，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没有，不爱也不恨，你对我来说，就只是一个比平常人更加了解的普通人。”

    “够了，这样就够了。”傅薄笙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说完咳了好几声，叶楠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了两下，“先别说了，躺下休息一会儿。”

    “不用，我刚刚已经睡很久了，现在你好不容易来了，我就想跟你聊聊天。”傅薄笙像个孩童一样，拉着叶楠的胳膊，不愿意松开。

    这样的他，令她觉得陌生，从未见过傅薄笙这般脆弱无力的模样，竟没有将他推开，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叶楠，我后悔，很后悔当初对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这一次，他说的很有诚意，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