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她抬头，就看见何嘉昱坐在角落，在画架前专注地画画，阳光透进来，给他打上光。

    “他一直很认真，也很优秀。”黎晚晚赞叹道，毫不掩饰自己眼睛里的倾慕。

    “嗯。”季书眠点点头。

    无端地，她忽然想起，以前自己还没有出道的时候，最喜欢拿着相机在自家楼下拍啊拍，而何嘉昱也在楼下一个美术老师那里学画画。

    她拍的累了就会去晃晃，骚扰一下专注画画的何嘉昱，美术老师和自己的父亲是同事，也挺喜欢自己去玩。

    那个时候，何嘉昱还是个十岁的小孩，被她打扰就会气鼓鼓的，整个脸通红，又不想跟她争辩。每每看到何嘉昱气得像个河豚一样，季书眠就会大笑起来。

    后来他练就了无视自己的功力，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画着自己的画。

    不过十岁的何嘉昱，画出来的画就让美术老师赞叹不已，说他的画很有灵气也很有寓意。

    还有，他格外强调了一点，说何嘉昱很静的下来。

    季书眠的笑意加深了，很能静下来的何嘉昱，培养他这种优点的，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功劳吧。

    “绵绵？”惊疑而又有点低沉的声音把季书眠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你怎么来了？”

    黎晚晚接过话：“是师兄的姐姐吧，刚刚她站在门口，还好我看到了，姐姐说...”

    “嗯，谢谢，你去忙吧。”何嘉昱目光挪也没有挪开过，一直落在季书眠的身上，继续追问，“绵绵？”

    黎晚晚点点头走了，刚刚迈步觉得不对劲，用耐人寻味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季书眠，她不是师兄的姐姐吗？为什么师兄不是喊的姐姐？

    还有，师兄，这温柔的语气？他是在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