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宿舍。

    林婉婉一怔：你疯了

    你原来这宿舍门锁系统三十秒就能破解，你自己信得过

    林婉婉皱眉：我不会搬去你那。

    沈砚看着她，忽然道：你……怕

    她神色一滞：我没怕。

    那是嫌我脏他笑着反问，没洗头、没洗脸、晚上巡逻还穿得跟打仗似的。

    林婉婉咬牙：你别说了，我去。

    沈砚挑眉，没再调侃，转身带路。

    ……

    男保安宿舍，在行政楼最顶层一个偏僻角落。房间不大，却意外干净。

    我以为你这种人应该满屋子泡面味。林婉婉扫了一眼，意有所指。

    我不是你那种刻板印象里的‘废柴’。沈砚翻出备用毛巾，丢给她，洗个脸清醒下。

    她接过，坐在沙发边，静默擦脸。

    沈砚低头拨弄着笔记本，在调取校园内电子通道记录。

    林婉婉忽然开口：你真的是……一开始就知道一切的人

    不是。他没有抬头，我只知道一部分任务，但你父亲做了很多‘备份设计’，包括你。

    他……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是唯一‘逻辑识别核心’不会拒绝的匹配者。沈砚回头看她一眼，你大脑构造的激活路径是天然的，他做不到复制。

    林婉婉轻轻一笑：我爸真狠。

    所以你才不能出事。沈砚语气顿了一拍，你要是死了，国家就要花五年甚至十年才能等来第二个你。

    你说话真难听。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就是活着还有价值，死了就废物

    不是。

    那是什么

    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林婉婉一怔。

    空气突然沉静。

    沈砚没看她，声音低哑：你是任务没错，但人不是。

    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出事。

    哪怕跟命令冲突。

    林婉婉唇瓣微动，最终没说什么。

    ……

    凌晨四点。

    沈砚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休息，林婉婉躺在他床上却始终睡不着。

    脑中一直回荡着他那句——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她忽然起身，悄悄下床，走到他身旁。

    沈砚闭着眼，却突然道：你不睡觉，盯我干什么

    林婉婉一顿：你没睡

    你走到我面前五步我就醒了。

    她脸红：……你故意的吧

    怕你偷偷查我电脑。他睁眼笑，你上次翻我资料夹还嘴硬说是误触。

    林婉婉咬牙：沈砚，你真……贱。

    他站起身，走近她一步，低头看着她。

    那你呢

    你是不是有点在意我了

    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任务需要，还是……

    沈砚眼神认真了几分。

    我不敢答应你真心。他说，但我可以给你一个证明。

    什么

    你有天想离开，不管多远，我都不拦你。

    可现在，在这所学校，别想甩掉我。

    你要睡觉，我在门外。

    你要出门，我先走一步。

    你出事——

    我替你挡。

    林婉婉望着他，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沈砚。

    嗯

    你不准死。

    ……好。

    ……

    而此时，远在监控室的某个角落，一双眼睛正冷冷注视着电脑屏幕。

    画面中，沈砚与林婉婉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被录了下来。

    夜刃……暴露了。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