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前夕。
跑,跑到二楼时被牧洲拦住。
“你让开,我要去找叶修远那个王八蛋算账!”
牧洲一头雾水,温柔地给她擦眼泪,耐着性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本来已经抑制住泪意,男人问起,她又想到刚才那段对话,顿时心如刀割,眼泪如潮水喷涌,急促滑过脸颊,滴滴落在他的手背。
炙热,湿润,砸进他心底,烫出几个洞。
“慢慢说,不着急。”
他柔声抚慰她的情绪,泪水越擦越多。
等姑娘发泄完,恶劣地把眼泪往他衣服上蹭,牧洲低眼瞧着,两手抓住她的肩膀,笑了笑,没有推开。
他牵着她下楼,她情绪刚刚稳定,很乖的没有挣脱,尽可能平静地向他叙述刚才病房里发生的事。
她进屋前告诉自己要冷静,可见着了又忍不住质问:“你为什么要喝酒?”
静姝低咳两声,嗓音嘶哑,“我想尝尝味道。”
“可你这样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说话虚弱无力,“我只是好奇正常人的生活,我想知道酒精是不是真的可以麻痹神经,可以暂时性地止痛。”
妮娜微怔,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咄咄逼人的追问:“因为叶修远?”
静姝垂眼,避开她火热的凝视,“不是。”
“你撒谎!”
她太了解表姐的性子,不擅长说谎的人一眼就能看穿。
“你要是不说我就去找他,他不是喜欢高高在上吗,我就要让他这朵高岭之花跪到你面前,求着你跟她在一起!”
“妮娜。”
静姝用尽全力拉住她的手,用恳求的语气说,“别闹了,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她整个呆住,鼻子一酸,眼泪直直往下掉。
“那你怎么办?”
“没事的。”
静姝拼命抑制泪意,牵强地扯扯唇角,“我会把他藏进心底,永远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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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的露天停车场。
舒杭正在后座美滋滋的补觉,车门猛地被人拉开,他吓得一激灵,瞧见妮娜怒气冲天的样子,抹了把嘴边的口水,无辜地问:“咋了,我又干啥了?”
“胖虎!”
“啊?”
“我现在要去把叶修远砍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他听得稀里糊涂,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那个叶修远,大概或许可能我是我表哥?”
“就是他!”
妮娜双拳紧握,随时处于战斗状态,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斗鸡,“这个臭男人,居然敢欺负静姝姐姐,我一定要找全世界最丑的女人强奸他一万次,再把他大卸八块!”
胖虎听完头皮发紧,只觉瘆得慌,他叹了声,轻声细语顺毛安抚,“你也别说得这么邪乎,修远哥可是我做梦都想成为的男人,而且当年读书时,你夸他长得好看,追着人家屁股后头喊修远哥哥,怎么着也得念点旧情。”
妮娜哑然,冷不丁回想起曾经十级颜控的自己干过得那些羞耻事。
她隐隐察觉到身侧那抹幽怨的冷光,下意识偏头看了眼,牧洲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微勾,皮笑肉不笑。
笑个屁。
她又没做错什么,而且他们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总之,我要帮静姝姐姐把那个狗男人抢回来。”
舒杭听这话就知道姑奶奶又要折腾,他两手枕在后脑,打着哈欠提议,“要我说,我们先回会所睡觉,睡醒后再出来战斗也不迟。”
她觉得此言在理,被他感染似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