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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愈

    “啊?下去?”

    殷施琅刚表示玩惊诧就见屠云垂直跳下去,双脚落地轻若秋叶。

    见屠云不等他,殷施琅慌了,急急跳下去,没想到“鬼魂”坐上了一顶黑色花轿。

    花轿脚步未停,直接出城,朝一处野林去了。

    冷寂的野林中鲜少见有人家,走了半个时辰才看到一户未掌灯的土坯房。

    花轿抬进去,之后就没了动静,也不见点灯。

    屠云蹑手蹑足靠近,里面不闻人声,试着敲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黑漆漆的土坯房就两间房,树枝干柴垛有半人高,其他什么都没有,花轿和轿夫全都不翼而飞,凭空消失。

    一阵夜风袭来,屠云后背发凉,掏出火折子吹亮,在屋子仔细观察一番。

    殷施琅见人凭空消失,牙花子都在害怕,“怎么回事啊?”

    屠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下巴指了指柴垛,“抱开。”

    “我?”殷施琅指着自己鼻子。

    她脸一扳,半明半暗的神色自带阴森鬼气,“不然呢?”

    殷施琅无法,只能默默把体重较轻的树枝搬开,扔到一边,脚下竟然隐隐回荡空响。

    “这里肯定有暗道。”屠云断定。

    她拿着火折子在墙壁寻找,土坯墙上有个线裹的指环,勾住一拉,树枝下方的地板突然上升,平移,一个黑咕隆咚的楼梯暗道就在眼前。

    殷施琅惊愕,“你也太神了。”

    屠云俯身,暗道内似乎有脚步声,应该就是抬轿子的人。

    她毫不犹豫跟下去,暗道宽广如街,即便视线不明,但只有一条道可行,摸着冰凉的墙壁便可跟上脚步声。

    又走了很久,屠云始终跟脚步声保持距离,后来发觉前方有亮光,立刻拉住闷头往前走的殷施琅。

    “怎么了?”

    “他们要上去了。”

    殷施琅立刻住脚,果然听到有不同的声音回传进密道。

    声音停了之后,亮光消失,眼前猛然一黑,地道里的声音全部消失。

    屠云跟过去,点燃火折子,趁殷施琅不备,踩着他的腿往上一窜,两腿在壁上左右攀蹬。

    终于到了顶端,屠云一字马撑住,隐约听到有很多男人的糙声,他们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还有一些晦涩难懂的词汇,应该是他们的方言。

    屠云跳下去,殷施琅捂着大腿,五官抽拧。

    “走吧”

    “不上去?”

    “不了,人太多,你去吧。”

    屠云拿着火折子原路返回,殷施琅瘪嘴跟上,两人再回到城里时天已经亮了。

    殷施琅软磨硬泡道:“你两句话好不好?你怎么知道会有轿子来接人的?”

    “王翦门开着,血迹一路滴到后门,这凶手不是不小心,就是故意在误导,告诉我们他已经逃走。既然能布下这么一个大局,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粗心大意,所以之能是后者了。”

    殷施琅不可思议,“你的意思凶手根本没走?”

    屠云点头,“我去问过毕小堡,城里他从没见过黑色花轿,而我两次见黑花轿都是在午夜时分,都是在城里死了人之后。”

    “那顶多算巧合吧,再说毕小堡才见过多少花轿。”

    “呼啦”屠云将四个铜板扔到卖馒头的摊位前,“两个馒头。”

    殷施琅听得入迷,也要两个馒头跟屠云一起走。

    接过馒头,屠云边啃边往前走,“真正让我起疑心的,是那天轿夫的脚。一般轿夫收入拮据,加上为图轻便都会穿棉布鞋,而那些人穿了一双保暖抗寒的狼皮黑靴。”

    “哦,我明白了,皮质靴子贵,一般轿夫可穿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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