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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道:“他们都是大忙人,不一定赏脸。”
周瑾笑道:“我就想着,他们认识我哥,碰见了随便聊聊也好。我哥当年就要当上副支队长了,他是不是特别受欢迎?”
詹韦叹了一声,道:“是啊,你哥这个人简直不讲道理,跟上司天天拍桌子吵架,我平常还劝着他别那么耿直,没想到队长偏偏就喜欢他那臭脾气。”
“我哥还会吵架?”
“他对你当然不发脾气。”詹韦说,“在队里可凶得很,我们都是那么多年的好兄弟了,他也不讲情面。”
“怎么不讲情面了?”
“特警队训练,他做教辅,我晚上偷偷吃口零食他都不让,管教小孩一样管教我。”
回忆起往昔的趣事,詹韦笑声很亮。
周瑾也勉强笑了几声,问:“像我哥会做出来的事。那他肯定也跟人结了不少怨,我哥……以前有没有什么仇家?”
詹韦沉默了一下,很快回答说:“你哥能有什么仇家。”
“……”
詹韦听她迟迟没有回应,唤道:“周瑾?”
周瑾忙说:“等见面再聊。”
詹韦:“好。”
……
蒋诚进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他双手撑着洗手台上,凉丝丝的水珠顺着他线条英挺的脸颊滑下来。
他心底有些难以控制的狂躁,他长呼了几口气,随手擦去水珠,从兜里掏出那包烟,抽了一根咬在嘴里。
点燃。
打火机“啪”的一声,声音那么小,可在寂静中又那么响亮。
蒋诚若有所思地盯着荧荧火苗,不一会儿,灭掉,又重新按下。
火焰仿佛在跳跃。
蒋诚将火机握住,朝着面前斜下方的位置,轻轻拟了声:“砰。”
他笑起来,笑声很奇怪,带着轻微的战栗。
门外脚步声近了,周瑾问:“蒋诚,你还在里面吗?”
蒋诚再狠抽了几口烟,摁灭后就走了出去。
周瑾在等他。
蒋诚看她接完了电话,就说:“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江寒声来查岗?他好像对自己很没有信心。”
周瑾口吻多了些警告,说:“请你对他客气一点。”
蒋诚看她板起脸来,马上举手投降,“我又没怎么样,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
“走了。”周瑾说,“我让人送你回去,等我师父下一步指令。”
蒋诚服从一切安排,“好。”
……
淮沙也下了雨。
江寒声站在窗前,看着漫天的雨丝乱舞乱缠。
研究室的人在王彭泽口中听说江寒声来了,二话不说,当天下班就提着两箱活螃蟹上门,凑在一起,准备热热闹闹吃顿饭。
他们在厨房里忙活,因为都是毕业没多久的学生,正在朝气蓬勃的年纪,说起话来叽叽喳喳个不停,笑声不断。
王彭泽拿了一个档案袋走到江寒声身边,用袋子拍拍他的后背,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江寒声微微笑了笑,接过来王彭泽手中的档案袋,问道,“这是新的线索?”
王彭泽说:“不算新线索,这是怀光那个案子最初的调查报告。”
江寒声很快反应过来,“您说得是陈立?”
那个向公安机关自首,承认自己犯下连环杀人案的替罪羊。
他曾详细地叙述了杀人过程与杀人动机,无一纰漏,唯一对不上的就是他的DNA与从被害者体内提取出精斑的DNA不同。
而在“8·17”发生以后,警方在牺牲特警李景博指甲里提取到血迹,经过化验与对比,竟然与那枚精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