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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自己身份的,正常人看名不正言不顺的三儿,不恶语相向已是难得,他实在没想到贺知书能让他进屋喝杯热水。

    沈醉并不坏,他只是那么想留在自己爱的人身边。谁不是呢?

    我和蒋哥在一起很久了。沈醉看贺知书的眼神有几分让贺知书觉得莫名其妙的哀求:你不要圈着他了。

    贺知书有点听不懂他说的话,也坐在一边,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这是求他成全啊。关键是自己能成全他俩什么呢?主导权从来都不在自己手上。

    这你要自己和他说,那种男人,留不住的。贺知书像催眠自己,也像劝诫沈醉。

    沈醉不说话,委屈巴巴的根本不像小三儿砸场子。他像和父亲出柜的小孩子,让人无可奈何,让人恼恨交加。

    贺知书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的,但依他的性子又没办法赶人。于是贺知书自揭伤疤: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我大学还没毕业就和他在一起,三年了。沈醉语气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快和得意,似乎可以跟在那个男人身边三年已经很了不起。

    贺知书没有更多的悲伤了,一直以来的心理准备有了用场,他轻轻的回:三年啊?三年…

    我想一想,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贺知书微微抿唇,他真的是厌恶透了这种自虐般的回忆往事。

    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2003年,非典。贺知书笑:那一年你也就十多岁吧?那会儿年龄小也是好事,至少知道的少想的少反而没那么恐慌。

    那年蒋文旭还不是蒋总蒋老板,连蒋先生都不是,他还在一个不大也不小的电子科技公司当小蒋。非典全面爆发的时候北京全面封锁,但也是那个时候民众才回过神来,医院是绝对绝对不能进的。

    那时候医院人多的挤不动,隔离区也不过就是比普通病房多一扇严实的玻璃门,输液的都在天井。那段时间真的很可怕,每天都在死人,病人很多,医护人员也不少见,甚至连卫生部长来慰问探视的时候都感染发病死了。

    贺知书语气温和且平淡:那时候我在医院。

    我的老板,一家三口都得了病,哪个老板人很好,平日最照顾我,他第一个死了,我得照顾嫂子和小姑娘啊。于是就陪着耗在医院,连遗书都想好了,无非是让蒋文旭别伤心,忘了我。但我没想到,那天夜里蒋文旭偷偷过了隔离带拖我回家。

    贺知书说一会缓一会,他害怕会被一直强行封存的记忆击的溃不成军:那次是我记忆中蒋文旭最生气的一次,也是他发火最不吓人的一次。他举巴掌想打我,最后还是重重抽他自己的脸上。他不说话,就哭,金豆子啪嗒啪嗒的掉。我只能哄他,我说,你怎么了啊,我可没欺负你。

    他说: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活啊。

    最后那一家还是死了,我却没事。后来律师过来我才知道老板把他那个小公司留给我了。贺知书笑笑:就是蒋文旭现在做大了那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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